沈轻竹道:“为你做,我愿意。”
“可我并无什么出色的地方,好比白姐姐医术高明,人美心善,好比郡主热情大方,管理有方。我不过是你羽翼下护着的不懂事的小丫头。”
“胡话。”门外的沈轻竹轻声道:“你的好处比夏日的萤火虫还多,每一件都值得拿出来说上一天,怎么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哥哥你不必如此安慰我,我自己什么样子心里有数的。”
“我没有安慰,这是事实。”沈轻竹裹了裹外衣,转了身子道:“昨日,那郡主不还说你十分勇敢,白姑娘也说过你万分果断,千分美好。”
他见阮新没接话,便又道:“你自小练武,所吃的苦头不比男子差,这百般的坚持和用心难道不是优点?你烧饭极佳,轻功极佳,美貌极佳,哪一样不是样样前头,如何被你说成了一点不出色?日后你不许再这么说,你比许多人都优秀万分,你最珍贵。”
阮新捧着那兔子灯笼,慢慢走至门后,她摸着沈轻竹投在门框上的影子,眼角含泪,轻声道:“哥哥,我怎么就遇到你了呢。”
“大概是,前世的福分。”
“是呀,是福分。”阮新笑着流出泪来。
过了两日,阮新这天一早上换好衣服,便随着白堇去了药房。
沈轻竹站在门外,瞧着外面天色阴沉,多半一会要下起雨来,他手里捧着暖手炉,隐隐觉得右腿有些不适,可也只硬撑着站在那,直到三炷香后,白枫他们一行人出来。
“怎么样?”
白枫看着他,沉声道:“还是不行,看来,要去黔山寻那海月才能解。”
郭朝在一旁问道:“这蛊虫当真如此厉害?”
裴言点点头,“往日一些蛊虫再厉害,熬不过我师傅的三泡三蒸法,今日却不行。恐怕这蛊被海月施了什么别的东西。”
白枫叹道:“若是我没猜错,恐怕海月养蛊的时候,喂了自己的血。故这蛊虫不如一般的蛊,能轻易引出来。”
“既如此,那便去拘了海月来!”郭朝道。
江寅插话道:“黔山如今与那些三教九流的小门派联合起来,大肆的在昆仑,华山与华阳宫等门派叫嚣。上次,轻竹派人与昆仑的丁掌门去了黔山寻人,人没找到,却被海月暗地里还阴了一把。看来,想去抓海月来,没以前那么简单。”
“若是抓不来,那便引她自己现身。”沈轻竹道。
“怎么说?”裴言道。
沈轻竹望了望外面的天,“她不是一直想取昆仑的掌门之位吗,那就对江湖传出丁黎掌门重病在床的消息。”
江寅道:“丁掌门愿意吗?”
沈轻竹轻声道:“我与他自小一起习武,应该没什么问题。”
白枫道:“如果当真布下局来,届时恐是脱不了身。不止昆仑,药王谷与离山岛,都要在这场局里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