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娜妮被人摇摇晃晃的推醒,原来自己倚睡在一位波尼摩俄同族妇女的肩臂。这是一辆大货车的货箱,里面坐着约100名妇女,9成是玛卡族人,货车摇摇晃晃地在公路奔驰。
身旁的波尼摩俄中年妇女说:「你昏睡了半天啰。女官,我认得你,我是王城市场卖菜的,我叫歌尼。」
珍娜妮抓住歌尼的那一只被刺上编号3-7559的右手前臂,紧张地问:「我们去哪里?」
歌尼回答说:「女官,还可以去啥?守卫说,是一个叫磨多都的城市,那里开办了一家官办的酒妓馆。」
珍娜妮紧张地说:「我不能去那里,我是王宫的总管女官,我是不可以当公娼的呀!我要走呀!」
珍娜妮变得歇斯底里,她惊恐地叫喊,并且尝试站起来,此时货车刚巧拐一弯,她撞在墙上。身旁的两名同族,马上拉她拉下来。珍娜妮惊魂过去之后,她豪哭起来。
歌尼把她抱在怀中,抚扫她的背,说:「哎呀!还哭叫啥?咱们在船上大难死不了,就是福气啊。我丈夫一早就战死了,我千辛万苦,把儿女养大,三个儿子也战死了,村子里所有的男人都战死了。我等妇女真是不明白,大家好好的生活,那些男人总是喊着要打仗。现在,啥都没有啦,干嘛要打仗呀!」
身旁另外一个同族的中年妇女说:「我村子的几百个男人也是战死了。我的三个女儿,在船上也病死了,现在,我孤独一人,去啥干啥,没啥分别的呀。
反正,当娼妓不就是跟男人睡觉嘛!给他们畅快畅快,又不是啥辛苦的事情,以前村子里还有几个男人的时候,咱们妇女也是天天让他们做过痛快。回想起来,我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未有跟男人睡过的噢!
女官,我是耕田户的奥莉芙,大家随遇而安吧,既然来到这里,那就是咱们的命运。如果,每天能够吃得饱餐,睡得好,也算是好生活呗。」
珍娜妮平复了许多,她挺坐起来,绉着眉头,看着这个说话奇怪的同族妇女,在前臂上刺了3-7467的奥莉芙。她回应说:「哎,我再也不是女官了,我叫珍娜妮。我是不会认命的,当公娼,我真的接受不了的呀!」
歌尼安慰她说:「珍娜妮,反正你已经不是女官,去陪天界的男人喝酒睡觉,你看作是一个工作,那么,心就会宽多了,不要执着啊,反得使自己难堪,折磨自己。
刚才,有一个守卫来摸我占我便宜的时候,他告诉我,原来我们的身体,至少值得50金,如果他们这些低级的兵士想要买一个第3等的女奴回家,是要在黑市向鸨母支付50金的。
我一家人卖菜,干了半生,也赚不到1金。如果,我一早知道我的身体是那么的值钱的话,男人干嘛要去打仗掉命?要么,只要我跑来这里卖身打工,全家人就可以拿得50金,我的父母、丈夫和儿女们,马上可以过上王爷般的生活了,值得啊!」
珍娜妮左右看看两人,她无法理解她们的价值观,她们的思想,是侮辱国家,羞辱所有妇女的尊严,简直是匪夷所思。
货车摇摇晃晃的继续前进,在寒风之中,穿过黑夜的雪山森林。
终于,来到第3军团的母港城市,大货车停在城南的一座三层高的小楼外。一众女奴被呼喝下车,抬头看见两块不大不少的闪灯招牌,写着:[官办酒馆],[快活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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