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回来,回来再说。”
回来再说,回来就说。
“好!”
梅淮安当即应声。
他决定如果这次能活着回来。。。。不管会有什么后果他都豁出去了!
“我们走吧。”贺绛在一边提醒时间,“否则到岸边就得是深夜,天黑山路不好走。”
梅淮安这才咬咬牙转回头,此刻不是能顾及儿女情长的时候。
“走!”
“驾——”
七八个人抽动马鞭,扬尘跑走。
周遭兵将们复又忙碌,众人身影交织的走动在马车周围。
很快就让马车里坐着的人。。。连跑走的马屁股都看不清了。
可他却迟迟没有放下窗布,任由视线追随着远去的那几道背影。
尽管只能望见颠簸着的一点点后脑,也凝目看了许久。
裴不知那个好不容易逮到玩物的孤狼,能轻易把他们放回来吗。
那两人才离开不过转瞬,他眉眼间的挂念就已经藏不住了。
清透的墨色珠串悬在空中,随着葱白指节一起颤晃不停。
他把自己在这世间最看重的两人,就这么送走了。
——
午后刚过,深绿色的葱郁林中。
一群人风尘仆仆的骑到这里,决定就在此处停马稍歇。
毕竟人要吃饭,马要啃草。
“嘎,嘎,嘎——”
梅淮安仰头往树梢上看,两只黑鸟站在高枝嚎的跟要死了一样。
他脸上有些戾气闪过,没回头的喊:“把箭抛给我!”
“腾不开手。”贺绛正双手撕着一只烤鸡,抬眼看人,“不就是两只鸟儿吗你管它呢。”
“你别管我!”
刚出门就撞乌鸦,还敢站在他们几个头上嚎。
梅淮安不是个迷信的人,可他今天要大开杀戒了。
“我给您拿。”
蒋名义放下手里的几只水囊,走到一边拾起行李上的弓和箭,快步给人送去。
既然武器都不能带到王帐,梅淮安就没把沉甸甸的箭筒背在身上。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