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御书房睡吧,你睡觉我做事。”贺兰鸦把被子扯开,揽着分明已经没了睡意的人起来,“少帝得勤政,不可废公。”
进到御书房做做样子给旁人看就行了,事务他来处理。
“这还像句人话。”梅淮安看着对方宠到要帮他穿衣服的动作,忍不住抬手伸过去,“小鸦子,伺候朕更衣吧。”
“?”
贺兰鸦听成了小鸭子,突然被逗笑了。
笑的胸口闷震,他怀里的人就也跟着胸膛晃。
梅淮安用手肘轻怼他,“笑屁啊,快穿!”
“是。”贺兰鸦给他穿外衫,系腰带的时候低头在少年后颈吻了一下,“淮安真好。”
“说明白点儿。”
“我喜欢你。”
“。。。。。。”
哎嘿。
两个人抱在一起傻笑。
——
烙印。
某天,梅淮安去看贺绛新训好的几匹爱马。
正好瞧见贺绛在给马脖子烙印,他就凑过去问话,“敢这么烙吗?不会感染发热出脓什么的?”
贺绛头也没抬,“毛剔干净把这块皮用烈酒擦擦,只要烫完了不碰水,天气热,没两天就愈合结痂了。”
“那会很疼吗?”梅淮安问。
贺绛白了一眼这个出宫瞎逛只让他哥干活的人,不耐敷衍,“这我哪儿知道啊,它又没跟我说。”
“哦,那就是不疼。”
“。。。。。。”
时隔将近半个月,贺兰鸦又被扣上锁链了。
这回是真的疑惑不解,他问眼前提着木箱子的人,“要做什么?”
“做些早就想做的事。”
梅淮安没有丝毫犹豫,这回没给对方把眼睛捂上,打算叫人看他表演一手人皮烫花。
起先贺兰鸦还是好整以暇的看着,直到对方从木箱里拿出纱布,酒水,碳瓮,铁烙板。。。。。。
“淮安。”
“嘘。”
“梅淮安,你要干什么?”
“别说话,把耳朵侧过去,乖。”
“!!”
贺兰鸦意识到这人是来真的,扯动着手上锁链挣扎:“你要干什么?!”
“给你耳后打上我的烙印,你不想要吗?”
梅淮安用纱布占着烈酒,给对方光洁的耳后仔细擦拭干净,动作不急不慢。
“。。。。。为什么会有两根烙棍?”贺兰鸦盯着床边的碳瓮,急了,“你要在我身上打什么都可以,不能伤了你的身。”
“行行行,两根烙棍都是你的。”
贺兰鸦薄唇紧抿,是紧张和动怒的模样,“不许往你身上,烙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