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绛频频转头望向身边突然安静下来的两人,怎么看梅淮安怎么不顺眼。
刚被咬了的胳膊还在隐隐作痛,该死的燕二!
心里气不顺,他索性张嘴挑事儿。
“太子殿下,你俩不愧是故交好友,咬人的毛病还真是如出一辙啊。”
梅淮安瞥他一眼,下意识反驳:“我从来不咬人。”
贺绛嗤笑一声:“是么,夏博峦的腿上势必会留疤,那就是证物。”
“什么腿?关我什么事。”
那一晚的记忆太混乱,梅淮安其实从喝下马血的那一刻起,脑子就已经混沌不清了。
他根本就没注意自己咬了谁的腿。
贺绛一脸欠揍的哼了一声,嗓音戏谑。
“忘了?哟,咱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就是贵人多忘事,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
梅淮安在心里骂了一句傻逼,懒得搭理他。
但他背后的燕凉竹就对贺绛很不满了,转头瞪他。
“你记这么清楚干什么,你不会咬人?那你可真笨,没长牙的东西叫蛆。”
嚯,梅淮安没忍住笑了一声。
“你!”
贺绛这是第二次被这人噎了,他也不是个能受气的脾性。
“我还当是哪个侍女呢,不成想是娇弱的燕西二公子,你们燕西如今都兵临城下了,一个败军之子还如此恬不知耻。”
“渭北都要与燕西结盟了,兵临城下就等你领兵去救我父王呢,我们现在是一伙儿的,你也是败军!”
燕凉竹此刻怀抱他太子哥哥,什么都不怕,回完嘴还不解气。
“tui!”
贺绛低头看衣袍,瞬间眼前一黑,脑子里嗡的一声。
“该死的,你竟敢朝我吐口水!”
“再敢惹我,小心我往你身上撒尿,不信你试试嗷!”
“。。。。。。”
贺绛被惊的语塞,半天都憋不出来一个字了。
“哼。”燕凉竹得意洋洋。
论气人,他一向以燕西小霸王着称,从来都没人敢惹他不高兴。
逼急了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
“。。。。。。”
梅淮安听着他俩的对话,憋笑憋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