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乏了?奴婢给您去点香。”
炉子里暖香燃起来。
“这是沈公子特意让奴婢给您送过来的,是上好的香料,整个后宫除了皇后娘娘那儿,就只有姑娘这儿有了。沈公子对姑娘您可真好呀。”
葭音点点头,“他是我的兄长。”
沈星颂之于她,是如父如兄般的存在。
“那殿下呢?”
对方忽然发问。
她一怔,脸一点点涨红,羞涩道:“他……是我的心上人。”
宫娥掩着唇笑了。
“姑娘您还没怎么说呢,脸就红成这样。您与殿下先前是夫妻吗?”
夫妻?
她的耳畔,忽然响起镜容那一句:“今日不做和尚,做阿音的夫君。”
她与镜容,拥抱过,亲吻过,睡过同一张床。
“应当……算是吧。”
小宫女稍稍讶异了一下。
“那姑娘是与殿下行过夫妻之事了?孙嬷嬷还说,让尚礼局派些初礼宫人来教姑娘。”
所谓初礼宫人,便是皇室内教导未经初。夜姑娘如何服侍夫君,其中包含诸多繁杂之事,礼仪、情态、动作……若是稍有不注意的地方,都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闻言,葭音赶忙摇头,支支吾吾:“我、我与他尚未做那个。”
“啊?”
宫娥看着她脸上的绯色,心下了然,道,“那姑娘可需要初礼宫人?奴婢明日便跟孙嬷嬷说,让她差些初礼宫人来教导姑娘。”
“不用不用。”
“姑娘不必害羞的。”
宫娥缓声笑,“姑娘身子娇贵,这初。夜呀,更是十分娇贵的事。若是姑娘不注意,殿下把您的身子伤着了,可不是十天八天能够养回来的。派初礼宫人来,不只是教您房。事中的规矩,更是教姑娘如何保护好自己,您也千万莫要怠慢了呀。”
葭音坐在雕木梨花软椅上,乖巧认真地听着。
脑海中却浮现不久前,在马车里的那一幕。
镜容眼中噙着笑,一边松开被压在车壁上的、可怜兮兮的她,一边问道:
“够凶么?”
“凶……”
她情不自禁地低低咬出一个字。
那宫人愣了愣,“姑娘说什么?”
葭音陡然回过神,不好意思地将碎发拢至耳后,小声:“没事,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对方的声音就像一根针,扎得她坐立不安,手指也忍不住蜷缩起来。那丫头的声音温婉柔和,说得却是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事,还好葭音平日里听过些艳。曲儿,才没让她说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