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昨天晚上很开心,今天早上则不然。」
「你认为我宿醉。我没有宿醉,只是头有点痛。如果今晚你又不让我睡觉,这就是最好的警告。」
「我不让妳睡觉?我不让妳睡觉?」他不敢置信地重复。「昨天凌晨两点把我从沉睡中摇醒的女人是妳,不是吗?」
「我没有摇你。我可以算是在你身上颠跳,但没有摇你。」
「颠跳。」他重复。
「你勃起了。我不能让它给糟蹋了,对不对?」
「妳可以在开始不让它给糟蹋了之前叫醒我。」
「听着。」她恼怒地说。「如果你不想它被用,就不要平躺着把它翘起来。如果那不是邀请,我不知道什么才是。」
「我睡着了,它是自己翘起来的。」事实上,它这会儿就在自己翘起来戳她的肚子。
她低头往下看,然后露出那种令他害怕的笑容。
她吸吸鼻子,转身背对他,自顾自地继续洗澡。
「嘿!」他吸引她的注意,语气中带着担忧。「妳不会让这个给糟蹋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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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及时赶到殡仪馆。他先开车载她到露娜家取她的车,以免凶手来参加葬礼时,看到她从山姆的货卡里出来而猜出她住在哪里。由于「眼镜蛇」占用了他的车库,所以他不得不把货卡停在车道上或晓蔷的车库里,但她的车库没有自动门,停起车来很麻烦。
晓蔷穿著及膝深蓝色套装的模样好看极了,山姆在房间另一头看着她时,心想。雪茹穿著黑色的衣棠,看起来十分高贵。她的丈夫站在她身旁牵着她的手。蒂洁穿著墨绿色套装,她的丈夫也来了,但山姆注意到他没有牵她的手,她也不大去看他,他们的婚姻显然有问题。
露娜穿著紧身红衣棠,看起来美极了。她走向晓蔷,山姆挨过去听她们在说什么。
「玛茜喜欢红色,」晓蔷说,微笑着去握露娜的手。「但愿我早点想到。」
露娜的嘴唇颤抖。「我想要漂漂亮亮地送她走。这样会不会不得体?」
「开什么玩笑?这样好极了。认识玛茜的人都会了解;如果他们不认识玛茜,那么他们无关紧要。」
彭若杰也来了,正在努力混入人群中。他没有过来说话,但他们原本就不是来交际的。他们四处走动,打量着人群,偷听着谈话。
到场的金发男子有好几个,但山姆在仔细观察后,发现他们没有人特别注意晓蔷或另外两个女人。他们大部分都带着妻子。他知道凶手可能结了婚,表面上过着十分正常的生活,但除非他是冷血的杀人狂,否则在面对他的杰作和其它的目标时,一定会流露出某种情绪。
山姆不认为他们要抓的是杀人狂,因为那些攻击太针对个人、太情绪化,像是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在简短的墓边葬礼上,山姆继续注意着所有的人。虽然雪茹已经尽可能把葬礼的时间提早,但将近中午的气温还是高得令人窒息。
他的目光与若杰相遇,若杰缓缓摇头。他也没有发现任何异状。所有的一切都被拍摄下来,他们稍后可以从录像带中看出是否有所遗漏。但山姆认为没有。该死!他一直十分肯定凶手会出现。
一个身穿黑衣,标致苗条的女人走向雪茹致哀。她突然失去控制地倒在雪茹惊讶的怀里啜泣,「真令人难以置信。」她呜咽着说。「办公室没有了她就是不一样。」
蒂洁和露娜挨近晓蔷,两人都以「发生了什么事」的表情注视着那个女人。山姆也走过去。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礼貌地忽视这种失态的举动,所以他做同样的事不会引起注意。
「我早该料到苓雅会乘机卖力演出,」蒂洁厌恶地咕哝。「她是戏剧女王。」她解释给山姆听。「她和我同一个部门,她经常做这种事。给她一点点令人难过的事,她就会把它变成大悲剧。」
晓蔷圆睁双眼,不敢置信地观看着。她摇摇头,悲切地说:「滚轮依然转动,但她的仓鼠死了。」
蒂洁被一声大笑呛到而想把它变成咳嗽来掩饰。她急忙背过身去,因努力克制自己而胀得满脸通红。露娜咬着下唇,但还是压抑不住窃笑声,她也不得不背过身去。山姆用手掩住嘴巴,但他的肩膀在颤动。也许人们会以为他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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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裳!那个臭表子竟然穿红衣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