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廉耻被撕得粉碎。
君子仪态变成了虚妄。
傅元青没做过这么肆意妄为的疯狂事,如此之时,心头反而涌起了超越以往双修数倍的快意。
可这没完……他急红了眼眶:“陈景、你——你放我……下来……”
陈景眼神炙热,紧紧盯着他。
“老祖宗不是怕被发现吗?”他说,“如此官服遮掩,便看不到了。”
他说的话,纯属无稽之谈。
乌纱山帽让他摘取,小冠早就在刚才的耸动中掉落,发髻散了一半,贴在他的脸颊肩头。官服让他解开,胸膛半露。下半身虽然被衣摆盖住了,可是他坐在陈景腿上,反而更让人浮想联翩。
陈景瞧他的样子,眼神里是全然的痴迷……
“老祖宗不带这么折磨人的。”陈景咬着牙说,“这是要欺负我吗?”
“我坐不住。”傅元青为难道。
*
垂下的千万的柳条,终于是有了新的用场。
老祖宗双手在头顶挽着它们维持自己的平衡,又借力上下。
他身形优美舒展,整个人向后微微弓起,无数的柳条与嫩叶,衬托在他身后,像是凤凰的尾羽,光影斑驳点缀着它们,让它们像是着了火。
似乎下一刻便要展翅而去。
陈景死死掐着傅元青的腰。
他的眼神像是要把这个人囚在自己的双眸中。
凤吟歌罢。
陈景犹如信徒般,搂着傅元青的腰,亲吻依旧急促起伏的胸膛。
“老祖宗……”
“嗯?”傅元青回抱他,亦说不出话来。
“听说凤凰不会死?”
“是啊……”傅元青不懂他为何说起这个,声音有些慵懒的回他,“凤凰涅槃,浴火则生。”
“那我便为老祖宗抱薪。”陈景道,“为老祖宗燃。”
傅元青在他怀里,倦意更浓了,懒得开口,于是笑了笑。
“老祖宗为何发笑?”陈景搂着他,为他整理好衣物,“笑陈景太天真吗?”
傅元青已然睡了过去,不会回答他。
陈景将他打横抱起,走出了那片柳林,除了跪地相应的方泾,周围并无一人。
“有人看到吗?”陈景问。
“回主子,周围一里内的人,都清了场。”方泾垂首回道,“有两个误入的,已经挖了眼拔了舌,沉金水河底了。”
“回去吧。”陈景道。
“奴婢这就去安排。”方泾站起来躬身离开。
陈景低头去看怀中的傅元青,问:“老祖宗之前说的,每次双修后,允我一件事,还做数吗?”
自然不会有人作答。
于是陈景又为他拉起一些衣襟,低声道:“就算涅槃之时薪火已烬,你也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