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白知青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打肯定不能去打。
打赢打输他们都占不到好处。
也更不可能去讲道理,和那一群土匪根本没道理可讲。
“就按白知青说得来做。”高辽率先开口,“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趁着他们下班之前赶紧去镇上一趟,陈树名你去找焦知青借自行车,十分钟我们出发。”
“行,我听白知青的安排。”
“交给我,我一定办好。”
“那罗建民怎么办……”
人还扣押在那边,他们要是明天早上再过去的话,那边的人会不会对罗建民下手?
白曼微微皱眉:“对方只是为了求财,不会伤人。”
说是这么说。
但她……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冷血。
可现在实在是太晚,再去七岔道大队,怕是已经夜里八九点,黑灯瞎火的还怎么说事?万一有人趁黑下手,连是谁都抓不住。
不管怎么说,都是白天行事更方便。
而且她也觉得七岔道大队的人不敢乱来,真要是伤了人命,那可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解决。
犹豫了下,白曼很想说按计划行事,可两秒后却说出了不同的话,“你们等我二十分钟,我去趟朱婆子家。”
她到底不愿意自己变成那么冷血的人。
……
与此同时,在七岔道大队的某个土砖房内。
一个人围在桌边,吃着炒花生喝着黄酒,其中一人吐了吐舌,“啧,这酒也太没劲了,喝起来就跟白水似的。”
韦家咧嘴,“今天随意喝,等咱们弄到钱,想喝什么好酒喝不到?”
周边的三人听得心痒难耐。
可激动后,到底有些不放心:“真的能成吗?万一他们不给钱怎么办?”
“嗐,不给钱咱们就闹,就不信他们不做生意。”韦家丝毫不担忧,当他知道红山大队的知青们在烧砖,还有好些人在羡慕他们跟城里人一样,不用下地干活就能拿到工分。
当时他听着就觉得不舒服。
结果不想在意偏偏好些人在他耳边说。
连自己婆娘都在羡慕,翻来覆去说着事,说得他烦上加烦,掀了桌子就和自己的狐朋狗友玩去了。
一群知青有什么好得意?
不就是从城里来的吗?还不是得下地干活?甚至还得干比社员们更苦更脏的话,有什么好显摆的?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