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给你提示一下,说你手上的伤是咋形成的?”
“就是小时候打架划伤的。”黄柏当咕哝着说,心里清楚,面前的两个警察是掌握确凿的证据了。
黄柏当不再言语,任凭两人磨破嘴,他一言不发。
该送他回号子了,要不看守所值班人员该催促了。
“黄柏当,我们有的是时间,这个案子才是你真正的态度。”
把垂头丧气的黄柏当送回监所,天已经黑了。董斌的手机响了,是他的老婆打来的。
老婆先是一通臭骂:“董斌,这几天你死哪里去了,店里不管,人也没影,我问你单位,你这些天就没有上班,到底干啥去了------”
董斌被骂急了,说道:“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有事,刚才过来两个蒙面人,骑着一辆没有牌子的摩托车,把咱们的店砸了。”
“什么?什么人这样胆大?”
“我哪里看的清楚。你赶紧回来,刚才------”董斌的老婆说了详细情况。
菜市场下午的时候人不多,天一黑,几乎都关门打烊。菜市场里空空荡荡,真的把鱼店砸了,没有人会阻拦,更不可能抓到滋事者。
挂了电话,董斌说:“鱼店被人砸了。”
“走,咱们回去。”
“林书记安排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咋能回去?”
“今天黄柏当交代的问题不是咱们能够处理得了的。回去给林书记汇报,看他咋处理,要不要处理。”
“你先给林书记打个电话,看他在不在东陵,要是在吉昌,咱们去吉昌找他。”
“好,我这就给林书记打电话。”
电话打给林晓,林晓正陪着吉昌市公安局的领导调研,听到两人有情况要当面汇报,林晓说好,好!
“走吧,林书记在东岭。”
带上案卷,开车走上回东陵的公路。
“董斌,家里的鱼店咋会被人砸了?”赵强点上烟说。
“不知道,还是蒙面人。”
“这就蹊跷了,那个鱼店,你经常在那里帮忙,附近的人都知道你是警察,警察家的店被砸,这家伙是活的不耐烦了。平时是不是得罪人了?”
“你知道我的脾气,虽然有时候犟点,但是咱论理,没有欺负过人,在所里,都是行政拘留人员,咱也没有虐待过谁。”
“是不是上了不该上的床,被人家老公发现了?”
“赵队,你不是不了解我,我是那样的人吗?”
“砸的严重吗?”
“门坏了,鱼池砸破了,损失不大。他妈的这事恶心,欺负到咱们头上了。”
“报案了吗?”
“你弟妹报了。”
“回去找城关派出所长,让他一定找到是谁干的,妈的,这种人渣,得好好的收拾她。派出所要是找不出人,咱们两个找,别人家的案子能破,咱自己的案子就破不了?”
回东陵经过一段山路,此时路上车辆很少,四周黑乎乎的,赵强不紧不慢的开着车子,偶尔点上一支烟,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夹着烟。
经过一个岔路口,忽然从小路上窜出来一辆没有牌子的卡车,卡车没有灯光,待赵强发现迎面过来的卡车时,赶紧打方向盘躲避。
躲过的卡车的车头,旁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卡车也打了一把方向,后车厢“咚”的一声撞击到车子的尾部。
车子失去平衡,像一个空盒子一样翻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