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局面会不会变得更有趣儿?”
那女子似乎顿了一下,道:“你确定你能……你不怕届时他们反而联手?这只怕是最糟糕的局面了。”
“不会,以那人的性子,根本不屑多做解释。就他最近做下的事情,他们不会坐视不理。你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那两人基本已被我说服了,有她二人穿针引线,那两个不谙世事的丫头小子也会上钩的,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四个生力军了。”
“你确定他们当真有用?”
“嗯”
“依据呢?”
“呵,女人的直觉!”那女子似是很俏皮的说了这句话,可也不过换来那男子的一声冷哼。
“其实,你不觉得有一两个这样的也不错么?虽然不是他的对手,却能给他制造麻烦,再说了,在那帮人中间也就他们还有那么点本事,其余人根本不够看。行了,我也得回去了,闹完刺客,只怕那帮家伙都急着找我呢,我要去露下脸,顺道我想……你呢,这就下船?”
“不用你管。把你府里的令牌给我就是。”
“求人办事就是这么个态度吗?算了,谁让……”
门声再度响起,那两人似是一道离去了。
“这……”
“这船上的人怎么都神神秘秘的?嗯,看来这宫廷之中斗争也很是复杂啊。不知他们要对付谁呢……师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冷香寒摸了摸脸颊,歪着头看向白雪。
白雪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却突然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向自己这间房间走来。她急忙拉过冷香寒藏在杂物堆后面。
房门开了,三人走了进来。一年轻女子低声道:“这里就好了,应该不会有人来,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接着二人便听到有人拉椅子,而后一人落座。就在这时,先前那女子又道:“奇怪,为什么其他杂物上堆了那么厚的尘土,这两把椅子却这般干净?”话语中透着极大的狐疑,二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却在此时,一青年道:“今日多谢这位姑娘了,若不是姑娘出手相助,我二人今日可就万劫不复了,还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那女子却不答话,轻笑了一声,道:“今天的祸,若我没猜错是你闯出来的吧?怎么,我救了你的命,你连句谢字都没有?或许你的命不值几个钱,可你的同伴呢?你可差点把他也害死。”
那一声轻笑极是耳熟,白雪一听到那熟悉的口吻,立时脱口喊道:“刘璃师姐!”急急地从杂物堆后跑了出来。
眼前站在房间正中间的熟悉的身影正是妖媚依旧的刘璃。
刘璃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上她们,一时愣住了:“你们……你们怎么会……”然而她马上回过了神,恢复了那副轻笑的模样:“我说呢,谁能把呼吸压得那么细,我差点没察觉到。”
“嗯,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两位……”白雪看了那两人一眼,才发现竟是自己先前在客栈见过的那对青年男女,只是青年此刻身上的衣服略有些黑脏,还破了几个洞,隐隐的有股烟熏味,整个人透着狼狈,拓跋玉儿却是做宫女打扮,蓬着头,身上还有血污,一脸不甘的瞪视着刘璃。
“我?来找你们的,回到村里不见你们,我就出来了。看到这几日龙舟到了,想着冷师妹爱瞧热闹,就猜你们是不是来看龙舟了,就这么上来了。然后顺道救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哼,我不要你这隋人假好心!谁要你多管闲事出手的?!我……”拓跋玉儿立时从椅子上跃起,起身到一半却又跌回椅子上,面色苍白,冷汗直从额上下来。
见此情状,那青年忙道:“怎样?!”
刘璃却冷笑了一下,对白雪道:“你给她看看。”
听闻师姐吩咐,白雪便走到拓跋玉儿跟前,向她放在椅子上的右手伸去。谁料就在距离拓跋玉儿手腕三寸远的地方,她突然右手作刀向白雪的手劈去,白雪一惊急忙缩手,抬头却见拓跋玉儿正狠狠地盯着自己,道:“谁要你治!!走开!!!”白雪一向性子温和,受到此种对待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心中暗想:这位姐姐怎么脾气这么倔啊?
那青年在一边急得满头大汗,待要劝解,刘璃却一言不发的走到跟前,突然右手二指并拢,出手如电,点了拓跋玉儿的两处穴道,拓跋玉儿登时萎靡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只是仍旧恶狠狠的看着三人。
刘璃冷着一张脸,道:“治。”这话中虽不带情绪,白雪却知师姐已是动怒了,便忙轻扣住拓跋玉儿的脉门。
先前虽见拓跋玉儿面色苍白,但看她说话时底气并不虚弱,白雪还道她伤的不重,谁知这一查之下,她竟是吃了一惊。白雪向来藏不住心事,这惊讶之色便露在了面上,那青年一见,忙问道:“怎么?”
白雪收回了手,道:“这位……这位姐姐受的内伤倒是小事。只是、只是不知为何这位姐姐体内有股剑气,这剑气威猛非常,兼且十分霸道,一直横冲直撞。若是不先消去这股剑气,这内伤根本无法痊愈,就算是侥幸治愈,也会被这剑气再度伤害。”
闻言,那青年焦急道:“那要如何消去这股剑气?姑娘可有办法?”
白雪看着刘璃道:“办法不是没有。以药浴去其威猛之力,每日再有一位内功高手顺应剑气游走方向,以内力逐渐磨蚀,加以药物调理,这剑气当可全数磨去。只是这股剑气实在太过厉害,不知要过多久才能见效。”说完,她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句:“这位姐姐怎么会被这么厉害的剑气所伤?”
那青年还未答话,刘璃冷冷的插了句:“谁让她惹上最不该惹的人,兼且本事不济,自然落得这般田地了。”
“可是那位宇文太师?”一直没有说话的冷香寒突然开口道。
一直没有表情的刘璃这时忽然脸色一变,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们已经和他照过面了?!”
闻听师姐问及,白雪心中一颤,若将方才情形说出,势必又得将乱葬岗的事抖出。虽其中并无不妥,可她内心深处却隐隐的不欲人知。究其原因,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心思单纯,虽存此念却不知如何阻止冷香寒。当下冷香寒将方才之事一五一十的说出。
待冷香寒讲完,果然刘璃问她道:“白雪,你先前见过他?”
她嗫嚅了一阵,将乱葬岗的事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祭偶灭灵”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