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很悠然又轻飘飘的语气说出来,但是想到了他说的情况,我还是很苦恼地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没有否定,“嗯……我不确定、我在家里因为身体不方便的缘故…和禁足也没有什么两样,或许、是别的什么的。”
我重新低下头,“本来…家族的人也想让丈夫纳妾,或者、或者干脆和我解除婚姻关系,这次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就说出来了。
明明是不太喜爱外扬的丑事的,就这样…莫名地说出来。
我轻轻地咬了咬嘴唇,略微地赧然,说不出来是失落还是伤心,一阵郁结又苦闷的情绪随着低垂的眼睛合拢,没再说话了。
“真是苦了你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阵短瞬的沉默后,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似乎是听到了听得觉得好笑的笑话,蹲下身来。
他问:“你要说什么?”
什么、
说什么……?
我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我疑惑地抬起眼来。
他已经收敛了先前莫名地轻笑一声的轻浮态度,反而很悠和地噙着笑意,俯身偏着头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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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我莫名地微微弄眉,“说什么…?”
他依旧是那幅含笑的样子,耐心地在等我说话。
“我、我没想说什么,”被他这么看着,我微微地恼怒,总觉得像轻松被褪去了遮盖薄膜的珍品水果一样,有种被看透后、很快就会枯萎腐烂的消弭感官。
明明我怀着叹息又很内敛的态度去解释他的问答的,又要得到这种讨厌的俾睨反应。
果然投射真心给不熟的人不会有好结果。
我有点点生气地道,“你那么说……我回去跟丈夫的关系都会受到影响的。”
他露出无辜的表情,“夫人你,…这关我什么事,我可是解救你的恩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种糟粕古老背景下的婚姻状态发生什么无法理解的糗事都有可能吧?命总是最重要的,这种精神也要怪我啊。”
“你,”我被噎到,“我、我。”
“我、我根本就没、没怎么怪你,怎么我,这件事、它、它也不是我的错呀……”
我被他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干巴巴地,“而且,说糗事什么的,你、我又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怎么说话的你!”
看着他那张脸,我越说越气,越委屈,“你,你这家伙懂什么?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就跟他们一样的…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人的命运,我、我的婚姻失败就、就失败吧!我谢谢你吧!我谢谢你好了吧!”
看着眼前眼圈微红的人妻,滑落脸颊的泪珠滚过面颊的血痕,他微微轻声,低下身,凑得近了些。
“喂,真的哭了?”
“……”
“没有……!”
“掉眼泪了哦。”
“都说了没有!”
“好了,好了,我的意思是,”他无奈,“大人,你到底想不想回去?”
“这是什么问题,我,我哪里有得选?我一想到我回去以后…哪怕是想到见到直哉会对我露出的神情、我就心疼得呼吸都在颤抖,怎么,怎么天天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