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吧,丈夫更重要,他可以陪我一辈子。”
女孩看着远方的天空,道:“就相当于对对方来说最重要的存在了吧?梦光真的很怕没有人理我……就孤零零地死掉了,被敷衍地关心,被谁都可以分走一瓣的爱施舍…谁都不会喜欢我的。”
好矛盾的话…先前不是才说会变成所有人都想要娶回家的新娘吗?男孩默默地在心里想。
说着,她转过脸来,“惠,你要不要跟我做约定。”
“什么约定?”男孩莫名地心下不妙。
“我们以后结婚好了,”她道。
“……我”
——“给我适可而止啊,这样过家家的游戏,就算你说出花来我的妻子马上也要变成另一个不识相小子的未婚妻了啊,还不快把他们给我分开——”
——公园的草丛后,尽量忍耐着怒意、面上带着隐忍的笑容的男人缓缓起身,顺手对旁边看得正在兴头上的看戏者推了一把。
窸窣声阵阵。
措不及防被推了一下的白发男人抵着脸上的墨镜,不赞成地缓缓起身,“你这个人,太没有度量吧?跟小孩子计较什么啊?”
身着西装的男人有一头璀璨的金发,尾端渐变地缀着发色原本的墨色,打了耳环钉的耳朵上还带着一尾显眼的耳坠,衬得他俊美秾丽。
他没有理会身边的人的埋怨,拿起身边的雨伞大步流星地走向公园的长椅。
“喂,喂——”白发男人大呼不妙,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戴好墨镜跟上,“都说了不要擅自行动啊……”
男孩刚要说什么,薄唇微启,就被一把忽然从天而降、横亘在二人身边的笔直雨伞伞身打住。
他警惕地拉住女孩的手,扯着她身体往后靠了靠,“你是谁?”
“我是你应该叫堂叔的长辈啊,没有家教的小孩,”拿着雨伞的男人散漫地回答他的话,他的眸光慵懒地投下来,“你才多大,就学会牵女孩子的手了?”
说着,他指尖微动,伞直直地戳在男孩的手腕上。
男孩吃痛,生理的反应使他稍微松开手指,一会儿,又重新去握住女孩的手,他站起身来,将她藏在身后,一双黑眸锐利地抬起来,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看着他这双与他父亲相似的双眼,男人眸光轻垂,“……哦?还很硬气啊。”
金发男人有一双狭长的凤眸,笑起来透着薄弱的昳丽神色,似笑非笑,神情冰冷,“赶紧回去找你妈妈吧……回去晚了,家里人不说你吗?还是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年纪,居然在外面勾三搭四的。”
“注意你的措辞,没礼貌的大人,”女孩也站起来,她站在男孩的身后,露出不快的神色,“什么叫勾三搭四,我是三还是四?你不会说话吗?”
“……”
就算吃掉人鱼的眼泪让身体变小了,性格也没有跟着保留、反而也变成了小的时候那样恶劣的性格吗?
金发的男人难得地默了两秒,他把雨伞收起来,看向变成小孩子的梦光,发现小时候的她有两个小小的虎牙,看人的时候凶得很。
克制住去捏她脸的冲动,他蹲下身来,道:“梦光,你暂时变小了,不知道为什么到这里来,还跟他玩得很开心,我的意思是,我们得回去找到恢复的办法才行。”
“说得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宫野尾梦光警惕地看着他,小小的梦光脑子里并不能储存太复杂的知识,“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是我的谁?”
“我是你、你未来的丈夫,”他也想了半天,“你长大以后,我们是夫妻啊。”
“江湖骗子,”男孩拉住疑惑的梦光的手,他冷眼地道:“不要相信他的话,这个邪恶的□□。”
“……”禅院直哉竭力忍耐,“我们可是青梅竹马就在这个年纪一起长大的啊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臭小子你说的什么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