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默地看着他的眼睛。
室内的月光恬静。
他泄气般,松口,“到底不是什么需要放在心上的事。”
“可是直哉、你并不像是…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
看着他烦闷厌恶的神情,我微微偏头,觉得奇异。
他这副模样,更像是被恶心烦闷到了……明明在这个家里,他是最不需要露出这副表情的人。
我忧虑不解地开口:“谁惹到你了吗?”
“…差不多吧。”他看上去不太想聊到这个话题。
不太相干的重点
可是……
是关于我的事情吧?
不太明白。
他没有看我:“总归是顽固的闲人说的那些事,只是今天…态度甩不掉地让我去——”
毫不掩饰地厌烦,甚至带着微微滞阻的厌恶,如囤了一口浑浊阴郁的气,说出来也觉得不会好很多,反倒让唇面都粘连了,舌尖发苦舔过齿面一圈,他把剩下的半句说完。
“建议我纳妾。”
窗外松树某簇枝头的雪累积得太厚重,兀然坍塌了。
宁静的夜色中,递来稀松沉闷的声音。
“咯吱——”
似乎在等雪平,风声寂寞。
沉默。
妻子没有反应。
安静倾听如被凝固的晨间露水。
他微顿,弥补般,语速微快,“只是、说得很啰嗦就是了,因为一些需要用得到的事情,没有办法在明面上甩脸色,听了一下午。”
“说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烦躁地说,声音冷漠。
抬起眼,他看过来,“你、”
……
唔。
丈夫递来的眼神像揭开帷幕的执杖,
反应了几秒才回过神来。
解冻般,
眨了眨眼。
虽然很不合适。
但还是生出了
啊,原来是这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