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惊恐地瞪着阎连祭,才发现原来这个魔王居然是怕痛的!
虞思眠第一次见他发火,吓了一跳,但她还是拽连祭掐着柳大夫脖子的手臂,“你冷静些!”
不想连祭松开柳大夫脖子却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连祭?”她有些惊慌,想把手抽出来,可是自己越挣扎他就越用力,于是放弃了挣扎,任他捏着。
连祭眼中暴戾不减,声音却恢复了之前的倦懒,“神使让我分散注意,总要拿出点诚意吧,石头算什么?”
然后将手中柔软的手捏得更紧一些,然后不冷不淡地警告柳大夫:“不想你们神使手被捏碎,最好别弄疼我。”
柳大夫捂着被他掐过脖子咳嗽,没有麻药缝针怎么都会痛,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连祭看着被她攥着手的少女,她鼻子有些红,眼睛再次蒙上水雾,委屈的模样是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但他这人向来不懂怜香惜玉,也没有同情心,更乐意看看她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就在看着她眼泪掉下来时,她又将它们忍了回去,她深吸了一口气,对连祭身后的柳大夫道:“我没事,你轻点缝就是。”
柳大夫只能点头,“是。”
连祭冷哼一声,觉得无趣。
身后那呆子果然动作轻了很多,但是针线穿过皮肉依然是痛的。
他捏了捏了掌心的手,软得跟没有骨头一样,就跟她的腰一样。
之前把她挂在手臂上,就有这种感觉,软绵绵的。
他向来喜欢坚硬锋利的东西,这种柔软的触感,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里发痒。
烦躁。
他又用了一些力,但看着她手腕那娇气的痕迹,没用力都能成那样,真用点力还不是得捏成肉泥?
天道怎么派了个那么没用的女人下来?
在连祭加重力道时虞思眠心提到了嗓子眼,觉得自己要残废时他放松了力道。
她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直到柳大夫缝完最后一针。
连祭发现手中本是温暖柔软的手,变得僵硬又冰冷。
他抬眼看她,她额头上多了不少细密的汗珠,整张脸写着恐惧和紧张,却忍着一滴眼泪都没掉。
看起来软绵绵的没想到还有一两分骨气。
他松开她的手扯了上衣披在肩上,系着腰封向门走去。
身后的虞思眠嘴唇张张合合,最后还是叫住了他,“连祭。”
连祭带着耳廓的尖耳动了动,停住了脚步。
穿到这个世界之前的那个梦一直让虞眠眠耿耿于怀,里面说:“救他们……这样她才能回去。”
到底这个“他们”指的是谁?
梦中说话的人是柳怀素,怀素应该在琉璃天。
可刚才从柳大夫的口中她大概得知,柳家村是一个非常偏僻的村子,没人知道琉璃天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