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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内坐在椅子上的连祭翘着腿冷冷看着地上跪着的巫医月,“这是你的失职。”
“属下罪该万死!”巫医月额头碰着船板,“但是殿下,她已经染上血疫,血疫的毒会在她身上复苏,必须赶快把她处理掉才是。”
处理掉。
就像处理一件没用的废品。
鬼牙大眼互看一眼知道她说得不错。
但大眼还是道:“可是我们还要靠她找尸丹。”
巫医月:“逼她说出地点和方法不就行了!”
大眼:“这……可祭哥答应过不逼她。”
巫医月抬起头急道:“殿下!尸丹来日方长,可您现在不处理她,您会有危险!”
连祭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依然一言不发。
巫医月又道:“我们一船的人都得死!”
连祭敲着桌面的手指停了,他扫了一眼船舱上的人,过了须臾,终于开口。
“杀了吧。”
他声音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鬼牙和大眼抱拳道:“是。”
然而大眼看向鬼牙,“你去吧,我下不了手。”昨天还吃过她给的吃的,虽然说她是什么天道使者,他却对她讨厌不起来。
鬼牙嗯了一声,“好。”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连祭站了起来。
众人向他望去,只见手上紫电闪动,出现一把黑色的长刀。
“我来。”他拖着长刀向船舱外走去。
众人诧异:“祭哥?”“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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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思眠在纸上继续写着什么,突然又咳了两下,咳出了殷红的鲜血。
溧水河上潮湿的风吹来,不知是不是因为血疫,她突然觉得很冷,犹豫着要不要加一件衣服。
她一抬头,却看见拖着刀走向自己的连祭。
他双瞳漆黑,带着暴戾,带着残忍,刀尖在贝壳般的梦舸上拉出了一道火花。
凌然的杀意将虞思眠包围。
她眼中闪过了诧异。
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连祭他不存在什么黑不黑化,他本来就是黑的啊,当自己在想着帮他时,他想的是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