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先出去吧。”
贵志起身拿了账单。冬子也就跟随其后。
在店门口,贵志和店老板寒暄了几句,之后,就上了电梯。
“现在喝酒没事吧?”
“什么意思?”
“你的病。”
“不碍事。”
贵志点了点头。下电梯时,楼里的店都已关门了。
“好久没去赤坂的‘星期三早晨’了吧?”
“去‘星期三早晨’吗?”
“不喜欢吗?”
“星期三早晨”,还是和贵志同居的时候经常去的一家酒吧。在赤坂的TBS附近,店里的妈妈桑曾经营过一家影视公司,所以经常有演艺界的人士光顾。
并不是没兴致去,和贵志分手时,那里的妈妈桑曾陪冬子喝到深夜,当然也就晓得她和贵志分手的事。
“你时不时会去吗?”
“从那以后大概去过两三次吧。好久没去了。”
冬子想:还去两人要好时去过的店,真不知贵志究竟在想什么。说来,已好久没见到妈妈桑了。
冬子缄默不语,贵志就认为是默许了。过了信号灯后打了辆出租车。
“去赤坂。”
出租车出了参拜大道往左拐去。
“这次去欧洲,都去哪些地方?”
“去荷兰和法国,主要呆在阿姆斯特丹。我不在的时候,如果有什么情况,可以跟上次给你送介绍信的青年联系。”
“是船津吗?”
“嫩了点,可人很机灵。”
冬子想起他的名字叫海介。
进了“星期三早晨”,右侧摆放着吧台,在弯曲成L形的拐角处有一个包间。也许是才八点钟的缘故,吧台前只坐了两对客人,店里显得冷冷清清。
“哎呀呀……”正和客人在吧台前闲聊的妈妈桑看到他们进来,张开双臂迎上去,“好久不见啦!”
“没倒闭,还开着呢!”
“你这个乌鸦嘴!怎么一直就不露面啦?”
妈妈桑把手搭放在冬子的肩上,问道:“还好吗?”
“嗯,还好。”
妈妈桑一定会觉得奇怪:和贵志分手的时候,在这里那么一番闹腾,可后来就不见了踪影。冬子也觉得有些愧疚。
“贵志的酒,还放在这里,已经落满了灰尘。”
“那个就不要了,再开一瓶新的吧。”
“真是好久没见!”
妈妈桑开了一瓶新酒,兑好了威士忌后,就打量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