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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1页)

么效果拿什么钱。当然,在实施当中,我们也会考虑到一些工龄长的、资格老的、原来工资基数高的人,但主要还是看现在。现在贡献大,按贡献大给钱;现在贡献小,按贡献小给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体现###主义‘按劳分配,多劳多得’的原则。”

一问一答,使这次关于分配的企业论坛会议出现了热烈议论的气氛。一方面可能是当时中国改革开放已进入一个纵深发展的良好时期,改革开放对一些重大课题允许实践了;另一方面新闻理论界本身就是改革开放的先躯,他们敢于对“分配制度”进行涉及,已毫不顾忌。加上何大福发言本身讲的也是有礼有节,所以金箔厂的分配新举措不仅没有受到“责难”,反而在会上受到与会者的高度赞扬。第二天,《 江南日报 》头版头条竟然刊登了这条消息。消息中说:“社会主义按劳分配在金陵金箔厂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最后斗争的结果出现了奇迹:金箔厂的分配制度,出现了无人管无人问的状况。而全县其他县属企业,仍然“按部就班”,月月到劳动局拿审批好的工资计划,遣憾的是,这一拿一直拿到了他们的企业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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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帽抓在手上干”(1)

金东县最偏的地方,有三个乡,一个叫标营,一个叫花圃,一个叫清江。当地老百姓流传:标营无兵、花圃无花、清江无水。三个乡都是金东最穷的乡,GDP排名是倒数一、二、三。80年代末期,市委批示金东县委,必须加快这三个乡的经济发展步伐,尽快扭转这三个乡的穷困面貌。

一天,县委书记朱有才、县长万庆彪带着一班要员前往这三个乡调研,搞“现场办公”。

会上,花圃乡党委书记徐昌华提出:“花圃跟龙泉靠得近,也是中国的金箔故乡。过去历史上曾经家家户户吃金箔饭。现在,剩余劳力太多,无处就业,经济基础薄弱,只有打金箔这碗饭可以吃。听说金陵金箔厂现在任务做不完,工人们都加班加点,希望县里领导出面,请金陵金箔厂帮助我们办一个金箔厂,扶持我们一把。”

县委书记朱有才当场表态:“这件事我看行。国家号召县办企业扶持乡镇企业,花圃又是我国的金箔故乡,可以一举多得。好!我们回去做做工作,出一个文件,由金陵金箔厂帮你们办一个金箔厂。”

县委书记的明确表态,使花圃乡党政领导###不已。当天中午的宴会,是花圃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连濒临绝迹的鲥鱼都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条。酒足饭饱后,送别的当儿,花圃乡党政领导再三恳求县委领导,帮助办厂的事务必不能忘掉。朱有才胸有成竹,不断拍胸脯:“你们放心!不要再说了!”

书记、县长回到县里以后,立即派人落实这件事。县委办公室主任刘道宏、政府办公室主任潘家宣、计经委主任黄亦山、工业局长钱仁德共同来到金箔厂,找到何大福,说明了情况,没想到何大福一口拒绝:“这怎么行呢?帮助花圃办厂,技术就会流失;质量很难有保证;效益也会分散。我身在金箔厂,在一国保一主,这事不能玩。”

“可这是县委的决定,你是共产党员,能不服从县委的决定吗?”县委办主任刘道宏脸沉了下来。

“可我更是一厂之长,我要对这个厂负责,对全厂职工负责!”

“那你肯定不执行县委的决定了?再说,这个厂是你私人的吗?”刘道宏质问何大福。

“虽然这个厂不是我私人的,但是组织上交给我来管,我就有责任将他管好。正因为对县委负责,我才不能执行帮花圃乡办金箔厂的指令。”何大福没留丝毫回旋余地。

四个人悻悻而回。

朱有才书记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骤变。这件事如果不执行,那他朱有才威风不扫地?脸往哪儿搁?他立即召开了书记碰头会,迅速对这件事作了决定:以县委、县政府名义发一个会议纪要,责令金箔厂帮花圃办厂,由工交党委、计经委、工业局负责组织实施;金箔厂谁挡绊县委决定,就撤掉谁的职。

会议责成县长万庆彪、副书记丁山光前去金箔厂做工作,宣布县委的决定。

回来的结果没有大的变化:书记刘恒没有意见,但表示要听何大福的。何大福还是没有同意,他们建议朱书记亲自找一下何大福,做一下工作。朱有才想想也是,可能是何大福认为自己看不起他,这样的大事自己不亲自出马,可能也欠妥。于是,他带着县委办主任刘道宏赶到金箔厂。

这边,何大福知道此事不可能立马结束,他送走了县长一行人,立即召集车间主任以上干部会议,通报县委命令他帮助花圃乡办金箔厂一事。朱书记到时,他正在对干部进行统一思想口径的讲话,只听何大福说:“现在,除了我们厂内部对改革还会出现一些片面认识,需我们开展面对面斗争外,有些看法、有些意见、有些阻力也会来自上面、来自社会上、来自我们的直接领导,也需要我们开展面对面斗争。因此,我们厂各级干部都要有清醒的认识。我早就说过,对上级,我们应当特别尊重,‘下级服从上级’,这是组织原则,丝毫不能马虎。但是,对待上级的文件、上级的指示精神,我们也要站在改革新形势下进行正确的思考,站在企业根本利益立场上正确分析。要结合企业的实际情况,认真消化,全面领会,决不能听到风就是雨。特别是上级非正式决议性的决定,我们一方面虚心听,另一方面要独立思考,决不能乱了我们的阵脚,动摇了我们的信心。我们是经济实体,努力把企业办好,保证逐年提高经济效益,这就是从根本上服从和支持上级领导。因此,我们必须要有自己的主见,千万不能随波逐流,见风使舵,左右摇摆。我们这样做,上级领导肯定对我们不满意,肯定要批评指责我们,甚至要查处我们。但是,我们也不要怕,对于社会上的议论,我们已经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人家说我们好,我们也不能昏头昏脑,飘飘然;人家说我们坏,我们也不能气急败坏,自暴自弃,无所适从。只要是我们认准的目标和集体讨论正确的决议,我们都要坚持到底,决不能怕社会上的闲言杂语,怕领导一时的批评指责。帮助花圃办金箔厂一事,我们既然已经顶了,就要坚决顶到底,任何人都不能松这个口。”何大福说着说着,办公室主任凑到他的耳朵跟前,小声说:“县委朱书记来了。”

“乌纱帽抓在手上干”(2)

何大福本想请朱书记到小接待室坐的,没想到朱书记直接走进了会场,说:“就在这儿坐吧!”他示意何大福也坐下来。他想借这个场合“教训”一下何大福,“何厂长,我来还是想做做你们的工作,帮助花圃办一个金箔厂。县委都决定了,你们要支持和服从县委决定啊!否则,大家都不好办。”朱有才书记拉开了话题。

何大福又说了一遍自己的想法和难处,表示不能办。

“你们这样不听话,可不行啊!”朱有才的口气硬了起来。

何大福回答道:“不听话?这话不能这样说吧?你们上级领导因为管的摊子多,对每个单位的表态可能对也可能不对,特别是领导心情好与坏、喝酒与不喝酒、今天与明天、这任与那任、这个与那个,讲话都可能不一样。我们跟风跑,跟不上。实际上,搞改革就是听党的话,上级领导将一个摊子交给我们,我们千方百计将企业搞好了,就是听你们领导的话,这是最根本的听话,也是最整体的听话,你怎么能说我们不听话呢?”

“何大福,我告诉你,下级服从上级,个人服从组织,这是我们党铁的纪律,你这样不按规矩办事,这个厂长怎么当?”朱书记来火了。

“什么不按规矩办?我们不按照你们的红头文件办,就是不按规矩办?金东这么大,中国这么大,改革开放情况这么复杂,你们的红头文件要么很笼统、很原则、很粗糙,要么有特定内容,都必须结合企业自己的实际情况,认真分析,不能照搬照套。那种机械照搬红头文件的人,没有不失败的,处处事事等红头文件的人,唯唯诺诺服从上级的人更是注定要吃亏的。我们遵循经济规律办事,实事求是办事,就是正规。”何大福不急不慢地回答。

“你!你们太不上路了!”朱有才气得手发抖、脸发青。

“什么不上路?过去几十年习惯的做法,一突破就‘不上路’了,那还要改革开放干什么?不管白猫黑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哪条路能把事情办成和办好,就走哪条路,这就是上路。时间、环境、条件、内容都是千变万化的,病万变药亦万变,不能因循守旧。搞改革开放,就是要探索一条中国特色的新路。不能说我们帮花圃办厂就是上路,不同意帮助办厂就是不上路,这话也太过分了吧?”何大福也激动了,情绪昂扬。

朱有才与何大福这一场对峙,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劝解。许多人都为何大福捏了一把汗,知道何大福这次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了。何大福也豁出去了,准备这次被摘掉官帽。

“何大福!我告诉你们,这次帮助花圃办厂,你们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这就是我说的!”朱有才态度十分强硬,一时气氛紧张,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朱书记!我早就告诉过您了,我的乌纱帽是抓在手上干的,不是戴在头上干的。如果你们真的要办,那就请你将我这个厂长免掉后,找别人去干不好吗?何必为难我呢?”何大福头一昂,也犟到底了。

“那好!县委可以考虑你这个意见,你等着吧!”朱有才说完,站起身就离开了会场。

朱有才并没有直接回县委,而是直奔“金箔酒楼”。这是金箔厂自己利用一块空地建造的一座小型酒楼,一方面招待客人,一方面对外开放。当时金东县条件还很差,“金箔酒楼”就算首屈一指,因此,朱有才经常来这里接待客人,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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