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的东西都是蒋彧的,齐弩良不翻他的东西,也不知道他要带走什么,就没有动手,让他自己去找。
蒋彧直奔他的床,掀开罩子,抬起床垫。
齐弩良见状,上去帮忙:“你都把什么搁床垫下了?”
“信。”跟着就见一个个信封被拿出来,都是齐弩良坐牢那两年两人来往的信件。不仅有他写给蒋彧的,蒋彧写给他的,被他带回来后,也都被收在了一起。
齐弩良突然有些百感交集。
突然想起那些日子蒋彧信里反复提及的想他,原来那并不只是单纯的思念,还有相思成灰的苦恋。而那时候自己的思念呢?那么强烈那么难耐,短短两年快把他的心血都熬干了,是他以为的单纯的想念吗?
现在想起来,难怪当时同监人都说外面有小媳妇在等他,在他反复申诉写信的是弟弟,都没几个人信。
当局者迷,或许旁人早已帮他看清了事实。
“哥,再抬点,里边还有一封压着了。”
齐弩良干脆把床垫给掀开了,床垫下的东西完全暴露出来,除了压着的信,还有一堆内裤。
他捡起一条,拿在手里看了看,奇怪地问蒋彧:“我就说内裤晾着总不见,怎么都在这儿?”
蒋彧:“……”
时间太久,他把这茬给忘了,今天让齐弩良抓了个正着。
齐弩良:“……”
过了好一阵,他隐约明白过来,提高声音:“蒋彧,你……”
“哥,你听我解释……”
齐弩良没有负气离开,反而冷静看着他:“行,你解释。”
蒋彧:“……”
“那个……男孩青春期,那什么,火气旺……你能明白吧?”
“我不明白。”齐弩良把手里的裤头扔蒋彧脸上,甩上门出去了。
“哥……哎……哥……”蒋彧追了出去。
晚上请完饭,齐弩良和蒋彧回到订的酒店。
酒店在洪城新城。如今洪城也是大变样,新城高楼林立,霓虹璀璨,也有了第一家五星酒店。
俩人回到富丽堂皇的房间,蒋彧说困,先去洗澡。
他撅在行李箱前翻了半天,抬起沮丧的脸:“哥,我忘带换洗内裤了,把你的借我穿下吧。”
不说这事还好,一说又想起下午床垫下那堆,顿时觉得脑子嗡嗡的。
“你都什么毛病,这也能忘?”
“还不是你非要订早上的票,起太早,脑浆都糊着,哪能记得这些,你也不帮我记着点。”
“怪我是吧。”—Yellowpeache—
“不怪你,怪我自己。你就借我一条穿下吧。”
齐弩良怀疑这混球就是故意的:“不借,忘了你就光着吧。”
蒋彧咬咬牙,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