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欢想着,便就地表演了起来,眼瞧海棠起势要来打他,他一边躲闪,一边大呼小叫起来,“哎呀呀,好疼呀,疼到我的心肝儿里去啦!”
海棠挥掸子的手愣在半空,这次她的掸子明明还没有完全举起好不好?
“顾寻欢,你睁眼看看我的掸子在哪里?你看看它落下了没有。”海棠对他无语至极。
“隔山打牛你听没听过?”顾寻欢故意表现得气喘吁吁,“你力道那么大,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有内功?我觉得,你就是用内功打了我!”
顾寻欢说得信誓旦旦。
内功?隔山打牛?他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乱七八糟的。
海棠被他气笑,趁他不备,一掸子打到了他脚上,“那就让你试试我的内功。”
“哦……”顾寻欢抱脚跳起,昂首又叫一声,装作疼得满地打滚,直出热汗。
海棠见他虚张声势,更是气打不一处来,三两步跟上,决定好好治服他一次。
顾寻欢东躲西藏,又惦记着自己的计划,于是一边跑,一边开始脱衣裳。
书架歪了,花瓶儿倒了,满屋子的书东一本,西一本,落得满地都是。
待跑到门边时,顾寻欢更是一把将门打开,利索将衣服扔出了门外。
门外,侍女们目瞪口呆,纷纷扭头看向被扔了一地的衣服。
咋地?到底在玩什么刺激的?怎地衣服都剥了?
众人还没回过神,便又听得屋内传来哐哐当当一阵惨叫。
紧接着,她们眼中向来风流飘逸的顾四爷,连爬带滚,被人从屋内给踹了出来。
“哎呦妈呀!痛死我啦!手不能抬,腰不能直,腿不能伸……怕是受伤啦……”顾寻欢梗着脖子对屋内喊道。
屋内,海棠双手叉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眉心更是拧成了疙瘩,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分明只是以指尖搭到了他衣袖,她甚至都没有用力,他就沉沉地倒了下去,并且还鬼哭狼嚎般,似乎受到了来自她的暴打?
这人是这么不经碰的?
也罢,躲出去也好,眼不见,心不烦,绑她?亏他想得出来。
海棠利利索索回身,关起门,懒得收拾战场,直接上床睡觉。
睡了一半被人吵醒的滋味,可真不好,海棠要补回笼觉,再不管顾寻欢,独自倒头睡下。
隔壁书房内,顾寻欢时不时伸长了脖子,对寝屋的方向翘首以盼。
“海棠来找我了吗?”顾寻欢问向推门而进的旺财。
旺财摇了摇头。
隔一会儿,顾寻欢又问,“海棠有没有来问我伤得重不重?”
旺财又一次摇头,目光里带了点同情。
没多时,顾寻欢瞧着寝屋熄了灯,心下高兴,“海棠一定是来找我了,不过我今儿就是不原谅她,我才不同她去睡,就算她求我,我也不理她,今夜……我要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