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会有一些顽固——但也不一定准。”谨慎地强调过后,阎舒成又炫起了技,“顽固的人一般来说是忠贞可靠的,但要是触动了他的逆鳞,那就是覆水难——”
程锦出声打断:“相术概括出来的东西太宽泛了,跟星座似的,随便一个人去看解析,总能够看到疑似和自己情况对应的一两句话。”
阎舒成:“面相12宫中的12宫确实是与12星座相对应的。”
程锦笑了下,直接终结此话题,开启新话题:“来说正事吧,据说你一直在喊冤说自己没杀向芳母女?”
大概是太过突然,阎舒成目光闪避了一下,但很快便道:“是,我没杀她们。”
“但你认识她们,去过她们家,还在她们家留下了血迹?”程锦问。
阎舒成回忆着道:“是认识,当时向芳是我家店铺的顾客,她为她和她女儿定制了一对生肖玉雕,由我替她们进行雕刻,关于玉雕的样式,她只要一有新想法就会打电话跟我说,如果觉得电话里讲不清楚就会叫我去她家,我总共去过她家3次。
“至于血迹,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那些警察告诉我他们在向芳家找到了沾有我的血的纸巾,但我从没有在向芳家弄伤过手更不可能在她家留下沾血的纸巾。”
穆英走到桌子旁,道:“但我们就是在现场发现了沾有你的血的纸巾。”
阎舒成:“我觉得是有人在陷害我。”
穆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很不耐烦:“别找借口了,当年我们就查过了,没人陷害你。”
程锦看着阎舒成:“当时你受伤了?”
“是,雕刻时不慎伤到了手,但我只在家里处理过伤口,从来没在外面留下过血迹。”
程锦看向阎舒成放在桌面上的手,他那双手保养得还不错,似乎坐牢这么多年,也可能是最近几年没有干太过沉重的活。
“你家当年是什么情况?”程锦问。
“当年我是独子,也算是父母宠爱着长大的,不过我坐牢后,他们又生了一个。”阎舒成笑着道,“也是应该的,他们也需要一南个依靠。”
他看起来神色平和,大概人在经历苦难后真的是会改变的,他现在和穆英描述的那个“邪气”的青年一点也不像了。
“你受伤后到案发时,有人去过你家吗?”
阎舒成:“我记得是没有。不过当时我沉迷于雕刻,也有可能忽略了身边的事。”
“案发当天,你去向芳家做什么?”
“听她讲述她的设计灵感。”阎舒成道,“有些人做东西是完全交给你去发挥,有些人则希望你是他的手,替他做出他心目中的东西,向芳就是后者。”
“你很烦她。”杨思觅插话。
厌恶可以是杀人动机。
“……”阎舒成沉默片刻后叹气,“应该没人喜欢她那个类型的顾客,她太把自己当上帝了,要求太多了,还要你随叫随到。”
程锦:“但她出的价应该也高吧?”
“是,因为觉得自己花了比别人更多的钱,所以可劲儿使唤我。”
“为什么不退单呢?”小安问。
“我收了她的订金。”
“退给她啊。”
“已经被我花掉了。”
“那你可以借钱退给她啊。”
“……哦。”
“他借不到钱,也不敢找家里要钱。”穆英道,“他当时欠了外债,惹火了他父母。”
程锦脑海中闪过向芳母女出事后的现场照片,柜子被翻找过,凶手拿走了家中的现金,正好当时阎舒成缺钱,所以他的杀人动机又多了一个。
“为什么会欠债?”程锦问阎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