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开门那人赤着躯体,屋内屋外的灯齐齐为他打光。
像立在美术馆玻璃挡板后,聚光照射下的古希腊人体雕像。
她想起来,发觉腿麻了,动了动,樊可索性跌坐在地等血液流通。
什么意思?他问。
忽视他腿间紫黑的东西,目光保持直视贺晋珩的脸,她说,腿麻了,你先进去吧。
他给她留门,沙发上有新换的家居裤,贺晋珩思考再三,套上。
樊可进来,并没有客用拖鞋,她吸吸鼻涕,脱掉鞋,脚接触地面,地暖的热气从脚底逆流而上。
精装大平层,简约设计。
樊可又见到小圆,它待在窝里,对樊可喵呜,悠闲摇尾巴。
拘谨地看向沙发上一直盯着她的贺晋珩,樊可踌躇着开口,我吐纳一口气,尴尬哽于喉间。
你缺钱?
他中止这场默片。
嗯。
你爹不管你么
空气中弥漫沐浴完的清香,樊可坦白,我不太够
你妈呢
她自己都顾不上自己了
贺晋珩轻笑,所以你来找我卖?他回忆樊可的消息内容,给五千,操一次,,,
他佯装思索,嗯,五千,一炮
你凭什么认为你值这价呢?
五千?上外边儿找个波比你大岁数比你小的人一晚上七次,把人逼操肿都绰绰有余
他再次问道,你是凭什么觉着自己值这价
凭什么。
凭我是第一次,凭你想跟我车震,凭你对我感兴趣,
她中指指甲抠大拇指上,轻微疼痛,你们男的不都喜欢这一口吗。
追求初次,追求刺激,追求新鲜感。
樊可小声补充,如果你想,可以每个月给我五千,不及次数直到你烦我了。
你烦我了就,结束了。
你烦我了。
这话可真卑微啊。
认识樊可三个月,贺晋珩第一次听到她骨子里掩藏的自卑消极,樊可的性格矛盾的像草,刚烈倔强的另一端,顽强又虚弱。
她说得对,他确实对她挺感兴趣。
衣服脱了。他说。
待樊可脱得剩内衣裤和袜子,贺晋珩浅浅勾唇,交易。怎么着也得先验验货吧,买家满意了,再进行下一步。
樊可剥光自己,深骨寒起,她穿着内衣裤,暴露身体,暴露隐私,站这像个物品供人观赏。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