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坐在了季子央的身边,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指已经抚摸上了对方的胸口,唇角带笑,眼波荡漾,开始解着季子央的腰带。
季子央以为然墨封还是会像上次一样,只是帮他解了衣带,让他安稳睡觉而已。
他现在难受的样子任谁都看的出来,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除了那次吃错药他咎由自取,对方还真没做出太出格的事儿,于是放心的让人解着衣服。
但是那只微凉的手,剥了他一层又一层的衣服,甚至开解开了里衣的带子,摸着他的胸口肌肤和小腹游移犹如挑逗,这才察觉到异样!
不对!然墨封的手不是这样的,他的手掌更大一些,掌心略带暖意,掌中有着常年累月握兵器留下的老茧,抚上肌肤的同时总带着一种粗粝之感更让身体敏感的发颤。
绝不是这样冰冰凉凉的如此滑腻!
心中警铃大作,来人不是然墨封!
季子央勉强睁开眼,目眩之中看见一白衣男子坐在他的床沿,俯着身子正在一点点靠近他,此人正是林朗,怒道:”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不是公子让我来伺候你吗?”林朗笑起来,手中的动作不停,双腿一抬,爬到了床上挨着季子央滚烫的身体,游移的双手更是肆无忌惮。
“滚!”季子央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那种滑腻之感实在是让他作呕,又喊道:“来人!”
林朗一愣,冲着门口看去,他也是有些心虚的,但是等了一会儿门口也没人进来,试探的问道:“公子是不是糊涂了,明明是你自己喊我来的,也许是你早就屏退了下人,不过是忘了而已。”
怎么可能!就算再发烧,他也没烧糊涂,起码阿六应该是守在外面的,可是。。。。。季子央捉住那只乱动的手,看着已经趴在他胸口的人,四目相对。
一双眼春波荡漾,另一双眼怒火中烧。
“你若再不滚,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现在他是没什么力气,可不代表明天也没有,要是再更碰他,他绝对会杀了对方。
林朗充耳不闻,轻轻一挣脱,便脱离了季子央的钳制,褪去了所有衣衫,笑着坐在了季子央的腰上,他做画师之前便是从大户人家里赶出来的男宠,只觉得在外讨生活不容易,看季子央请画师出手大方便想再攀上一个金主。
他打进门就看出来季子央身体不适了,于是对方让他滚他也没在意,他相信没有人尝过他的滋味后还能舍得杀他的,男子行欢,可比女子销魂的多。
季子央抬手想把他扇下去,可惜他晕的没有方向,出手软绵毫无劲道,被对方轻松一挡,就挡了开去,恨的牙痒痒,怎么就几次三番沦落到这个地步。
林朗浑身赤。裸的抱着季子央,对方的衣服也在两人的拉扯中褪至腰部,乍一看两具修长的男子身躯竟是缠绵的难舍难分。
恶心的感觉充斥全身,季子央起了杀心,有一种杀人手法并不需要武器,只要在对方全身放松的状态下摸准对方脖子下脊柱的位置,用巧劲折断一截脊柱,便能让人立马瘫痪。
这种杀人手大多是和人欢爱的时候使用,他从来没用过,但是不代表一个称职的杀手就没学过,林朗脱光了衣服更是容易他找准位置,于是一手环上他的脊背。
此时,砰的一声,房门大开。
霸道凌厉的气势在一瞬间扑面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林朗没什么武功底子,一样接触这样的气势整个身体颤抖起来,一道锋芒直刺后背,炸起的冰寒之意让他大惊,想回头看看是谁,后颈已经被人狠狠掐住,用力一扯,便从床上跌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当场折断了一条手臂。
林朗不敢抬头,趴在地上,都如糖筛。
季子央心中一喜,是然墨封来了,可是对方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阴沉可怕,似地狱恶鬼般,那阴郁的眼神有着嗜血的欲望,冷漠无情,周身上下充斥着极度的危险,毫不掩饰的杀意盯着匍匐在地上强忍哀嚎的人。
而躺在床上异常难受的人,他连瞧都没瞧一眼,季子央心里的喜悦又沉了下去,看来又是一次在劫难逃。
“这是。。。。。王妃的情郎?”冰寒刺骨的声音幽幽响起,比腊月寒霜更冷。
“饶命,王爷饶命!,我。。。。我。。。我不知道是王妃。。。。”林朗一听到王妃两个字,更是吓破胆了,姣好的面容因惊恐变了样,连连磕头,男子成妃的除了镇北王府的那位还能是谁!
镇北王这几年手段残忍,声名在外,谁敢得罪,林朗又结结巴巴的补充,颤抖的指着床上的人:“是。。。。是王妃。。。。是王妃自己邀我来的,那字条还在我房内!”
季子央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这回自己离死真的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