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之恒勾起嘴角:“便是陪着了,又能如何?”
郑澈嗫嚅着:“好像……也不能如何……”
“那阿澈离我隔得这般远作甚?”淮之恒拉起郑澈地手,“阿澈可听说过抵足而眠的故事?”
郑澈觉得手拉手的姿势没什么不对,因为他们经常这样:“没有。”
“有两个年轻的小伙,他们关系亲厚。一日冬天,一个小伙家中的柴火不够了,他不愿去问另一个小伙借,可知是为何?”
郑澈想了想:“他怕另一个小伙子借了他后,柴火也不够了。”
淮之恒笑着说:“对啊,所以他便没提这事儿,自己缩在被窝里避寒。可另一个小伙子担心他柴火不够,便过来询问,待见到眼前场景时,又是感动又是生气。拉着他回了家,和他一同躺在床上避寒,两人手拉这手,腿并着腿,这寒冷的冬天便是这么过了。”
“在床上,那小伙说了一句话,‘你若是冻死,怎能容我一人独活?’。自此,两人每一个寒冬都一起渡过。”
淮之恒眼神真挚,嘴角挂着醉人的笑意:“他们之间的感情,便是这般令人动容。”
郑澈眨眼,说了一句令淮之恒很崩溃的话:
“可是现在又不是冬天。”
这块骨头还挺硬!难啃!
淮之恒眸色沉了沉,语气也带上了伤心:“难道……只是这般,阿澈连与我抵足而眠都做不到吗?我何曾与他人同塌,只有阿澈一人。阿澈竟是连与我同睡都不肯?”
郑澈见自己的话竟然惹得朋友如此难过,什么也不敢多说了:“我没说不肯,你别不高兴好不好?”
“那阿澈可否最后答应我一件事?”淮之恒捏着郑澈的手紧了紧。
“从今以后,也只有我可以与阿澈同塌而卧,抵足而眠,其他人都不许,可不可以?”
“谁都不可以吗?”郑澈懵懂地反问。
淮之恒的声音又是难过起来,这次还带上了嘶哑,简直是肝肠寸断伤心欲绝,完美的影帝级别表演:“阿澈,你我相处多日,我引你为至交好友,大大小小不知多少次共同战斗,难道你连这点小要求都不答应?”
郑澈最看不得淮之恒伤心,当下反思起来:恒对自己这么好,连爷爷很多时候都凶巴巴的!只有恒一直都这么温柔,自己居然连这点小要求都不答应对方,真是……太坏了!
“对不起,恒。我答应你,以后不和其他人同塌而卧,抵足而眠,只与恒一起。”郑澈歉疚地说。
淮之恒声音低沉:“既然说好了,那么我们谁都不能反悔哦。”
“我郑澈顶天立地,说话算话,绝不反悔!”
听着郑澈如此“仗义”,几乎要喊出来的声音,淮之恒总算是闷闷地笑了:“阿澈,那么我们睡觉吧,我知你机警,睡眠浅,不若你今晚可睡得沉一点,我来守着你,可好?”
郑澈犹豫:“这……爷爷说……”在外面无论何时都要保持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