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真是薛师伯的徒弟。”一旁的潘平看到此处也终于确定了对方的身份,难怪师傅嘱咐自己要好生招待。
“刘民的徒孙儿?那岂不是老夫儿的曾孙儿了?”一道声音传来,林钰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衣着破烂的老头儿斜挂在一颗粗大的竹子之上,被他拿来当做秋千荡的竹子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前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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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金剑门揽星峰正殿。
“静月,你说来人是那逆徒的弟子?此话当真?他们有何企图?”说话的是苍柏峰的座庞松。
“庞长老,请你说话注意一点。多少年了,掌门都不再追究薛峰的罪责,你又何必出言不逊?”静月眉头一皱,对着庞松说道。
“好了,都别吵了。昨夜通告掌门后,掌门将我等聚集于此。想来他一会儿也会前来。不管静月口中的薛峰弟子是不是真的,或者有什么企图,掌门自会给我们一个交代。”涟漪峰座姜遂眉头一皱。
平日里,六脉儿座都有自己的一摊事情,若不是轮值的关系,也很少出现在金剑门的正殿之中。今日仝掌门突然出关并召集众人于此显然是有事要说。
翠竹峰座兼商贾长老静月、涟漪峰座兼讲武堂长老姜遂、月明峰座兼执法长老陈庚年、寒池峰座兼内务长老鲁彬,以及苍柏、松涛峰座庞松和张楚,除了平日里负责山门治安和管理外门弟子的月明峰座宋怀远以外悉数到此。
“咳。。。大家到齐了吗?”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众人回头一看,一个鹤童颜的老者从偏厅缓缓行出。
“见过掌门师兄。”众人忙从椅子上站起对其行礼。
“坐,都坐。”仝掌门右手虚按,示意众人不必客气。这位当今大乾武林的泰山北斗如今已是朽木之年,但岁月的无情却并未在他的身上得到体现。
只是这些年来,仝掌门一心追求武道上的突破而慢慢将门内诸事交给了几位长老,只可惜各脉儿之中一直没有一个强势之人可以接替自己的位置,否则他还真想当个甩手掌柜。
仝掌门走到主位上坐下,明月为其添上茶水后,退到厅外将大门掩上。
“哦,宋怀远没在?可是太忙了?庞松、张楚,你若得了空闲便去为怀远分担一些事务吧。”仝掌门环视一下,知道巡山堂的宋怀远没来。
不过也怪不得他,巡山堂不仅要时刻监视着金剑门的各个角落,还要负责掌管数以万计的外门弟子门人,想来事情也是极其繁重。故而若无重大事情,宋怀远往往都不在场。
“我将诸位召集以此,所谓之事有二。”仝掌门押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道。
“一来,昨日静月跟我提起当年我门弃徒儿薛峰的徒弟来此,希望重归山门。二来,前几日水剑门来报,蒙天府出现了大量邪教人员,似乎跟那个弥勒教有些关系。”仝掌门说完这些话便闭口不言。
“掌门师兄,依我看,关于故人的徒弟,咱们最好当面考量一下,也好证实他的身份。至于蒙天府的变故,愚师弟以为应该派几位得力弟子前去水剑门以确认情况。”见众人低头不语,执法长老陈庚年率先开口。
此言一出,几人纷纷点头应是,隐隐间似乎唯陈庚年为马。
“掌门师兄,我认为陈长老关于弥勒教的事说的十分在理,我派遍布各地的外门弟子之中,商旅却是不少。我以为可以让蒙天那边的弟子多多注意。至于林钰,我觉得不会有假。”静月待得众人议论完毕,缓缓说道。
“哼,多年未见,你怎么就能说突然到访的小子没有问题?就凭那把碧光剑?我还认为是邪魔外道杀了那薛峰,然后假冒他的弟子到咱们金剑门有所图谋呢。”庞松冷不丁的插口道。
“哼,清者自清。”静月也懒得理会庞松,扭过头去。
“张楚,你觉得呢?”仝掌门见众人对蒙天府的事情并无非议,便向着身为松涛峰的张楚问道。
“禀掌门,各位师叔。小徒昨夜安顿那两人住下,以我之见,那名叫林钰的少年步法稳健,一股锋锐气质流露于外,想来应该也不会是邪教中人。不过,此刻潘平正陪同他游览枫山,不如将他唤上殿来,也好让诸位一观。”张楚低了众人一辈,说起话来客客气气的。
“恩,既如此,那么过两日,挑两位得力的三代弟子前去水剑门打探。至于那个少年,张楚你去唤他来此吧。”仝掌门一顿,吩咐道。
“是!”张楚向着仝掌门一礼,退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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