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西皱了皱眉,面露不耐:“不跟你们浪费时间了。”
他双手持刀狠狠斩下,由灵力组成的刀芒以憾天之势从天砸落,向曼迦叶和红竹儿两女压去。
这道刀芒化为十丈之长,里面蕴含的灵气前所未有的凝聚,化为实质。
如同泰山压下,血色漫天!
铺来的那团蜘蛛红雾瞬间破裂开来,诡异的是一些绿色血液喷洒出来,落在地板上开始腐蚀。更有一些溅在了龙西的衣服上,冒出嗤嗤的白烟,皮肤也被灼伤成焦黑状。
龙西没料到红竹儿留了一手,只得往后退去。
曼迦叶紧欺而上,剑字一落,剑尖绽放出足有四丈长的剑芒,银光大声,剑气森森,将龙西笼罩在内。
就连龙西手里的灵刀也被强压消散。
但龙西毕竟实力强悍,堪堪躲开之后,低喝一声,拳如浩瀚风暴砸向了两女!
凶勐的拳劲在空气中浮起道道波纹,一层接着一层,力之不竭。更如卸闸的洪水般,将曼迦叶连带着红竹儿震飞了出去,砸在后面的石壁上。
鲜血从两女嘴角溢出,肋骨也被震断了两根。
龙西轻轻吐了口气,摸了下自己的脖颈。
他的喉咙处有一道细小的红线,是曼迦叶刺下的,在渗出少许血迹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龙西凝视着指尖的血迹,嗤的笑了一声,望着再次起身准备攻击的两女幽幽说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迦叶啊迦叶,能培养出你这样的徒弟,也算是老夫平生一大杰作了。可惜啊,老夫要亲手毁掉自己的杰作。”
……
月光溶溶,朦膝胧胧的。
与陈牧闲聊了一会儿,薛采青便回屋休息了。
陈牧自然不可能与对方睡在一起,哪怕是一个屋里也不行,于是用软垫在屋外铺了个简单的床凑活。
屋内屋外静谧一片,很是安逸。
陈牧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静静凝视着漆黑的竹屋,心里在猜想对方睡觉时有没有脱衣服,或者有没有裸睡的习惯。
对于薛采青,他情绪很复杂。
一方面希望对方能点燃对生活的热爱,让自己活得更精彩一些。
另一方面,又不忍破坏她的孤独。
毕竟孤独有时候也是人的一种精神世界,也是活下去的动力。
他知道自己只是对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并不幻想能夺取女人的芳心,将其收入后宫。只是,终究还是舍不得如此精致的一个女人,被无聊的时光染上白发,刻上皱纹,收割生命。
她本该活得更幸福、更快乐的。
她本该被别人喜欢,获得一段爱情,哪怕会苦涩一些。
柳香君只不过是她枯燥人生里的一段暖光,给予慰籍和温暖,与所谓的爱情或者亲情差得远,最多是友情。
如何才能让这女人回心转意,跟着他回去呢?
难。
太难了。
苦思无果的陈牧长叹了口气,也懒得去想了,随手拿出苏仙留下的信笺重新看了起来,希望能尽快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
过了一会儿,陈牧又从木盒中取出那盏小巧的莲花台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