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两个巷,夫妻两人便带他们坐上一辆带卡小货车。
玉成和那青年坐在后排。
那青年自我介绍:“我叫三旺,26岁,农村来的。”
“我叫玉成,23岁,也是农村来的。”玉成礼貌回答。
“以后我就是你哥了,谁欺负你,我帮你。”粗壮的三旺话语朴素,倒是很义气。
“我在这个城市打零工三年了,到处跑活,认识一些人,没人敢欺负咱们。”三旺接着说。
“谢谢旺哥。”玉成觉得这家伙不错。
车子沿着中江河岸开了30分钟,到了城郊外的一片宽阔平地前。
这块平地靠着河岸,离市区不远,如果政府修通一条大道,郁东海在此开发楼盘和商圈,那倒是黄金地段。
可惜,这家伙跳楼了。
只见平地旁边建有数十个临时搭建的小房子,成为荒野之中的一片棚户区。
临时搭建的小房子比较杂乱,有的用作住宿,有的用来养鸡养鸭,有的用来养猪。
空气不是很好,弥漫着家畜粪便的味道。
天将黑暗,仍有很多菜农挑着家畜的粪便到地里去施肥。
“这里有500亩空地,由于没有人收租,很多外来农村人来抢种蔬菜,我们种了20亩,还想多种点。”下了车,男人介绍说。“我们还养了几头猪,吃点剩菜叶。”
夫妻俩一个姓张,一个姓叶,都来自穷苦的农村。
玉成便称他们为张叔、叶婶。
张叔带玉成和三旺到了一排小房前,这排共有六个小房。
“吱”一声,张叔打开其中一个房门,拉开灯,里面扑来一股霉味。
“你们各住一间,有床和有被,原来跟我们干活的两个人,受不了旁边的猪粪味,都跑了”张叔道,“你们将就吧,我们睡在旁边的屋子。”
这时,一辆女式摩托车开到房子前。
“女儿回来了!”叶婶高兴地说。
只见一个大约十九岁的女孩,身着圆领淡色t恤,白色休闲裤,灵秀雅致的小脸,桃腮泛红,檀口粉嫩,模样清纯。
“我女儿张小莹,读中江大学一年级,周末时候,来这里帮忙。”张叔自豪地说。
“两个哥哥好!”张小莹开心地向玉成他们招呼。
两人憨笑点头。
“哟呵,张叔,又招了两个帅哥呀!”这时,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玉成一看,只见来人光着头,赤着上身,脖子挂着金项链,嘴里叼香烟,笑着脸走了进来。有些痞气,手臂上纹着老虎头,形象唬人。
“荣哥好!”张叔招呼着,同时跑上前递了一支烟,然后催促玉成两人,“快叫荣哥!”
“荣哥!”
“荣哥!”
“好好,以后我们一起发财,哈哈,”荣哥得意地笑道。
荣哥走后,张叔介绍,这荣哥也是其中菜农之一,带了几个年轻力壮的青年,第一个在这里种菜,认识城里的地下大佬,所以后来种菜的,都要上缴部分给他。
他扬言,如有人敢来捣乱,一切由他摆平。
在菜农心里,他就是这里的老大。
上缴的菜值比地租少多了,大家倒是和平相处。
到中江折腾了一天,玉成到公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慢慢地睡着了。
凌晨时分,突然一阵嘈杂声把玉成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