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苗奶奶和苗爷爷把树上变黄的及发红的李子都摘了下来。
自家留了几个,剩下的苗奶奶用布口袋装了给茵茵,刚出门就碰到邻居老宁婆子倒脏水桶。
“嫂子这是要上哪去啊,大晌午的不在家歇晌?”老宁婆子嘴上说着,眼睛却盯着她手里的袋子不放。
“这不是李子有变色的了,我摘几个给我家茵茵送去。”
“哎哟,你家那李子结的可真是又大又我,挂在树梢上跟小灯笼似的可招人稀罕了,我家小孙子天天盯着看吵着要吃,这个馋啊!”
苗奶奶收了笑:
“刚变色没几个,也不好送谁,等都熟了摘几个给孩子尝下味。”
显然没打算从袋子里拿出来给人。
宁婆子笑脸顿时僵住,心里便不自在了。
眼珠子转了转特意看了眼苗大伯家门口笑道:
“难怪人人都说你和我大哥偏心的厉害,这还特意摘了给茵茵送去,别的孙子、重孙子都不给尝两个?”
看那袋子,哪止几个,怕不是有两斤来的,小气的都不愿意拿两个给她孙子解馋。
苗奶奶冷笑:
“我偏心怎么了?我自个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谁敢说什么?
再说我们茵茵也孝顺,老三家吃口差样的东西都记得给我们送一碗,我多疼茵茵点怎么了?
再再说了,就算我想都疼那也疼不过来。
我有五个儿子,十七个孙子、一个孙女,还有十来个曾孙,想都照顾到把我骨头砸成渣也不够分的,我不偏心唯一的孙女偏心哪个!
不说了,我赶紧送过去还得回来歇会呢!”
她们这就两三个孙子的哪会懂她的难处,话不投机,苗奶奶不想聊了。
宁婆子干笑:
“那行,不耽误你了,快去吧!不过你家老四屋里的苏苏不也是你孙女,咋就成一个了?”
苗奶奶瞟了她一眼,都是住在附近的,谁家不知道谁家事,这是故意找茬呢。
“你家羊肉愿意贴到狗身上去,我家可不行!”
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待苗奶奶走远了宁婆子方才在她背后“唾”了口:
“就怕别人不知道你儿孙多似的,显摆什么啊?
谁家没孙子、孙女了?我家就是想羊肉往狗身上贴也得有人娶个带孩子的寡妇才行,得意什么!”
是的,苗家是个高产家庭,才六十多的苗奶奶已经做了太奶且有几十个后辈了,平时不住在一起还不显眼,一到年节大家都去了老宅,那屋里都搁不下,热闹的很。
所以这小子多了也就不值钱了,就那么回事。
可时代背景下家家都喜欢要小子,偏这水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家家都是容易生姑娘,很少有人家全是小子,老苗家的特殊可不就成了西洋景,也是村里人都羡慕的地方。
茵茵不知道这些官司。
她正处理采回来的药材呢。
不知道这配方有没有科学依据,还是如同游戏一般根据她自身的条件生成的,反正那特效止血药药方里面所需的药材她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全了。
按照制作要求同书上所写的手法开始炮制,它这炮制和茵茵见到过的炮制好中药还不一样,不是要他们脱干水份保存药效,而只是为了更方便地放入仪器提取精华与其他药材的药效更容易融合在一起。
这也说明她所在的这个时代恐怕真的与从前生活的时代不是同一个世界了。
前一个世界又没什么牵挂,茵茵也不纠结这事,感叹一下就放开了,认真地用精密秤称出所需的量。
然后放入仪器,惊奇的是竟然一次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