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擎拿着腰带走到纪鸢跟前,随即,只将腰带往纪鸢跟前一递,淡淡道:“替我系上。”
纪鸢飞快的看了霍元擎一眼,他目光定直,她脸上没由得一热,只得热着脸,上前恭恭敬敬的给人系上了。
穿戴完毕后,霍元擎盯着纪鸢的头顶瞧了半晌,忽而冷不丁道了一句:“我跟太医院的张太医有些私交,一会儿派人请他老人家来给你瞧瞧。”
霍元擎这话说得太过突然,纪鸢顿了一阵,只没有缓过神来,过了好一阵,意识这才渐渐回笼?
请太医?
作甚?
给她瞧身子么?
为何?
她月事不顺?
可那太医,是给宫里的贵人瞧身子,便是霍家府上,后宅内院中,怕也唯有长公主、老夫人几个能够格请得动人家诊断,便是连二房太太王氏,怕也要腆着脸去请吧。
更何况是她?这么个身份底下的小妾?
当即,纪鸢只连连摇头,拽紧了衣袖,立即道:“不…不用了,之前祝大夫给我瞧过了,之前情况更加严重了,待吃了几个月的药材后,已经好多了,祝老大夫说,调理身子急不得,得需缓缓图之。”
霍元擎闻言,轻轻抚了抚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良久,方道:“那便立即去请祝大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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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既然发话了,无人敢怠慢,刚用过早膳后,人便请了来了。
因为要请脉,纪鸢早起没有饮水,没有吃东西。
霍元擎难得这日得闲,便也一直留在了木兰居。
去年纪鸢落水时,请的便是这位祝大夫,祝大夫对其有些印象,没想到半年未见,对方摇身一变成了大房的姨娘,因霍元擎在场,褚大夫比上一回更加悉心,只闭着眼,请左脉,又摸了右脉。
诊完后,霍元擎亲自起身将人引到外间,问了其中的缘故。
祝大夫只恭恭敬敬道:“女子月事不顺,多有疼痛乃为常事,这位夫人身子骨底子其实还算扎实,其实以往并无此症状,就是去年大冬天那日泡了寒水染了寒气所至,日前血亏气滞,脉象稍稍有些虚,却并无大碍,待给她开了一张方子,煎药吃上三五月,应当会有所缓和。”
霍元擎闻言,皱了皱眉,问道:“缓和?可否全然根治?”
他昨夜瞧她疼的难受,若是以后月月如此,到底遭罪。
祝大夫闻言,只笑着道:“妇女之症,历来无从根治,唯有调理这一说,不过——”说到这里,祝大夫语气顿了顿,迟疑了片刻,看了霍元擎一眼,道:“这位夫人还是名…小姑娘,或许待他日承欢,做了妇人,生了孩子,这些症状兴许便会渐渐消退也说不定,大部分人会如此,不过这个也要因人而异。”
祝大夫说的意味深长。
霍元擎眉毛一挑,眼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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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夫走后,纪鸢又收获了三五个月的药材,纪鸢只苦着一张脸,一阵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