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很多余,还有点傻。”
宋临景似乎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
繁星隐去,混沌的夜幕被丝丝橙红浸染,天边萌出一抹黯淡的光,昭示着新一天的来临。
景程没有回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有点累,更有点想笑。
不带任何情绪,只是想笑。
迟到的酒劲杂着困意,尼古丁与清晨潮湿的雾绞缠,微弱的鸟鸣清脆。
宋临景的话简单又直白,带着点嘲讽,甚至像是种上位者的施舍,可却莫名给景程带来了几分微妙的安稳。
他仿佛终于落地。
短暂获得了做回自己的许可。
沉寂又浮动的氛围中,景程像是想通了什么。
盛放的蔷薇攀了满墙,景程稍一探身,便从掐落了其中最漂亮明艳的那朵。
他懒洋洋地抬着眉尾,轻佻地笑着,没有任何缘由地把花扔到了宋临景的肩上:“喂。”
“你还没给我讲题呢。”
宋临景回房的脚步一顿,他慢悠悠地将那朵勾在他睡衣上的花取了下来。
没有前言,不搭后语,他却默契地体味出了景程的意图。
“我困了,明天吧。”宋临景朝景程抬抬手,露出那朵被他捏在指尖捻了两圈的花,“谢礼收到了。”
“晚安。”
第10章
“安全带系好。”
冷淡的提醒从耳侧传来,打断了景程的小憩。
今天喝得不多,可醉酒的“症状”却似乎比平时要多些,也不知道是昨晚没休息好的原因,还是情绪波动太大,松弛下来后惹得他有点累。
景程懒洋洋地伸手去够头顶的安全带,只觉得眼皮发沉,但为对宋临景今晚的优良表现表达赞美,景程还是够意思地将将睁了一只眼,上下扫了对方一圈。
笔挺的西装外套重新回到了他身上,宋临景恢复了那副一丝不苟的正经做派。
“哟,宋总亲自给我开车啊?”景程眯着眼,挑着眉,阴阳怪气地打趣着。
宋临景像是习惯了,唇角微弯,不动声色地把话抛了回去:“坐不惯了?那我把司机叫回来。”
“别别,少折腾人家了。”景程没忍住笑出了声,总算是醒了盹,他甩着手腕,敷衍鼓了两下掌,又朝对方打了个响指,揶揄道,“我的荣幸。”
“都弄好了?跟上次一个流程么,那我圣诞派对还能不能正常办了啊?”景程把副驾驶的座椅靠背调直了些,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