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希望你越来越好。”
……
两人之间很少有这种可以被称作“矫情”的瞬间,所以说完那些话,不仅景程一时间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表现,连司天歌自己,甚至都有点不好意思等景程回应,直接逃灾似的退了出来。
开门,出门,关门的动作行云流水,坚决不给景程搞煽情的机会。
可还没等司天歌舒口气呢,倒着在走廊挪了两步,却差点儿撞着人。
“他睡了么?”宋临景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问道。
司天歌迅速转身,一脸戒备地打量着突然出现的宋临景。
对方甚至还有闲心回房间先换套干净睡衣,此时早已恢复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正经做派。
司天歌心里冷哼道。
装,你继续装。
果然,不管什么男人,只要长了那玩意儿就都一个样,没有例外!
默默笃定只有香香软软的女孩子才是人间瑰宝的司天歌,压着嗓子,高高在上道:“睡了,想找他明天再说。”
可没想到,宋临景却只是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便迅速地将视线从景程的门把手上,转移到了她的脸上:“嗯,好。”
“我是来找你的。”
司天歌:……不必吧。
她和宋临景虽然名义上是多年好友,但实际上两人基本只有景程在场的时候,才能不尴不尬地正常相处。
都不用提别的,就说昨天宋临景提前一天过来做准备,俩人前前后后交流下来都不超过三十句。
其中除了“好久不见”和“天气不错”,剩余二十八句还都是围绕景程展开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司天歌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呦,真稀奇啊。”她双臂环胸,摆出了副“坚决不会再为蝇头小利背弃兄弟”的防御姿势,下巴一点,冷酷询问道,“找我干嘛?”
“也没什么大事。”宋临景的语气中难得多了点和煦,甚至还知道提出主要诉求前要简短铺垫半句。
他目光轻飘飘地扫过司天歌正攥着的手机,停顿了片刻后,宋临景才微弯着唇角,态度真诚又友善地,说出了司天歌心目中毋庸置疑的疯话:
“你方便把刚刚拍的照片发给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