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大家别傻站着,把那块破石头摆在一边,喝酒!”刘乾坤今天格外高兴,举起酒杯邀众兽将一齐畅饮。
穹洪举起酒杯,两兄弟又是好一阵酣畅淋漓的痛饮,众兽将也不再拘礼席地而坐,举杯共饮,兽王山上一片沸腾,这一夜,大山也不会休眠。
第二天兽王山脊背上便多了一间草庐,一个斗大的道子悬于门帘之上,每日里都会有许多兽首人身的家伙早早就送来各种山精地黄,山珍野果堆在草庐外的石桌上,怪的是这些家伙送完东西也迟迟不肯离去,俱都盘坐在草庐前的空地上,铜铃般的大眼睛死死盯住门帘上的道字,往往能呆坐上一整天时间。
这草庐的主人就是刘乾坤,昨晚听了大哥穹洪的话后,索性将乾坤戒中的草庐搬出来立在兽王山上,门帘上挂上那个从神秘人处刮来的道字供众兽将参悟,此时他正在草庐中呼呼大睡。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小银狐一动不动的趴在床头,精神还是萎靡不振。
刘乾坤刚坐起身子,门口就传来穹洪爽朗的笑声。
“哈哈!贤弟,真有你的,门口一大堆人你还能睡得如此安稳,佩服,佩服!”
刘乾坤尴尬的笑了笑道:“在这兽王山上还睡不安稳,恐怕世间再没有安稳之处咯!”看似简单的一句话让穹洪很是受用。
“说得好!哈哈!即便是你睡上三天三夜也绝没有半只鸟兽敢来打搅你的清梦。”穹洪言语中透出无比的自信。
刘乾坤翻了个白眼,心中暗忖:娘的,这猴儿酒喝起来回味无穷,没想到那后劲比红星二锅头还霸道,就爷们这身板还醉了个淅沥哗啦,难怪昨天那帮龟孙子那样看我!
回想起昨晚众兽将见他牛饮时异样的表情,刘乾坤心中不免有些郁闷。
起身走出草庐,门前的早已黑压压的围了许多人,双眼直勾勾的望着门帘上的道字,居然直接将自己‘怕死’了过去……
“大哥,他们……”
“哈哈,这还要多谢贤弟的慷慨,这一道字其中大有玄机,能领悟一分足顶百年苦修,能将此物挂在门帘之上供人参详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贤弟一人而已。”
刘乾坤煞有其事的转过头来认真瞅了瞅门帘上的道字,歪歪斜斜,摇摇晃晃,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模样,要笔力没笔力,要卖相没卖相,就连刘乾坤自己写出来的恐怕都要比它工整几分……
泱泱的转过头来,冲穹洪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大哥,小弟实在看不出这破玩意有什么特别之处,还不如四处逛逛的好!”
“一切随缘,贤弟还是要勤练神秘人所传之法诀,日后定能有所领悟!”穹洪微微摇头道,此时刘乾坤有多少斤两,他早已心知肚明。
“呵呵!大哥说的是,只是……”刘乾坤转头看看四周围瞪着道字看得如痴如醉的兽将们。
“哈哈,这兽王山方圆数百里难道没有你练功之所么?”
“随我来!”说完穹洪一把抓起刘乾坤手臂,纵身而起,刘乾坤只感觉眼前一花须弥之间已到达那块盆地之中。
“贤弟可记得此处?”
刘乾坤一脸诧异的点了点头。
“此处是万兽林中灵眼所在,如若在此修行事半功倍,今日起,贤弟便可在此处练功。”
“莫非兄长有事外出么?”刘乾坤心思缜密,自然可以听出义兄话语中的意思。
“哈哈,贤弟真是心思细密之人,为兄的今日便要出林访友,多则百日,少则三月便可回林,还请贤弟暂留林中,但有所需可叫众兽将置办。”
“嗯!乾坤知道了,大哥一路保重!”刘乾坤虽说也很想随穹洪出去见见世面,但听口气义兄分明不打算带自己同去,也只能作罢。
“贤弟好生修炼,待为兄的回来再同你好好切磋切磋。”话音一落,身影骤然消失在刘乾坤面前。
“切,走就走吧,大不了找小凡儿掏鸟蛋去。”遥望天际那抹一闪而逝的金光,刘乾坤心中不免浮起几分失落。
就在刘乾坤想转身离开的时候,脚底板上传来一丝清凉,顺着涌泉直透而上,没入小腹内丹田处骤然消逝无踪,爽得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看来大哥说得果然不错,不管他什么灵眼、猫眼、斗鸡眼,起码在这里练练四不像给的功法也还不错,说不好以后也能像大哥那样飞来飞去,连飞机票都省了……”
有如神经质般喃喃自语了一阵之后,刘乾坤正儿八经的盘腿而坐,闭目思索起脑海中的功法来。
万千艰涩的文字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萦绕,可惜的是他即使绞尽脑汁也难明白其中的意思,越想越郁闷,此时的刘乾坤犹如一个几天没进粒米的饿汉,明明手中有一个雪白的大面馍却又不知道从何下嘴……
终于耐不住性子腾的站起身来,招手取出破剑一顿乱舞,也许是他那副近乎变态的强悍身躯的缘故,毫无章法的胡劈乱刺居然带起阵阵劲风。
腾、挪、劈、挑……手中的古剑愈舞愈快,盆地中绽起点点银芒,此时的刘乾坤完全将脑海中那些所谓的功法抛诸脑后,他要发泄,只为了发泄满腔的郁气,脑海中一片空明,长剑荡起的劲风与空气激烈的摩擦着,发出咝咝脆响……
汗水在风中飘洒,嘿!刘乾坤暴喝一声,剑指长空,身如惊鸿暴射弹起,足足跃起七八丈高,只见他临空一转,双目暴睁,双手握剑倒转直下,一道煞白匹练直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