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法程序启动后,几乎没有人能够中止它的进程。
只是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范闲并非是在拘留所等待法院判决,而是在治安局,治安官和其治安员小队以及诸多作为辅佐的文员办公的设施。
那是密不透风的深黑地牢,地牢的墙砖地面都由某种特殊合金浇筑,拆下床腿用来挖凿地面不会留下半点印子。
而在地牢中,随时有两个以上的治安员坐镇监督,地牢门口,同样有两个治安员作为最后防御。
每一个都是秘师,大多是收编的乱秘师。
在看到许多过去见不得光的野生乱秘师,如今成为治安员时,范闲隐约开始怀疑,联邦推出的治安官制度,未尝没有给予乱秘师上进渠道,进而分而化之的大方针在作祟。
大家都是乱秘师,几乎可以肯定都违法过,可却有一些在外面看守,一些在里面蹲号等待法院传唤。
不过,这一切对于已经成为阶下囚的范闲,并不重要,他如今沉迷于和角木蛟的二人世界。
事到如今,角木蛟是真的无路可逃了,一点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时间一天天过去,范闲始终沉浸于和角木蛟你死我活的快活中。
角木蛟从一开始的激烈反抗,到后面逐渐迟缓并开始尝试和范闲闲聊一些有的没的,再到后面甚至完全放弃了抵抗,只是满眼空洞地躺在地上。
就连范闲捏爆自己和角木蛟的蛋蛋,他都没了反应,单纯在那躺尸。
角木蛟还没死,但大抵是快死了。
角木蛟的意志脆弱得令范闲不解,区区半个月时间,仅仅十万余次的死亡,不到两百年的感知时间而已,此人就已经痴傻呆滞如同没有了大脑,实在是脆弱至极,不像一个三星秘师该有的心智。
在思索一二后,范闲大概是明白了,角木蛟是和他相反。
角木蛟有着活下去的理由,却没有必须不能死的理由,而当活着已经变成无法看到尽头的痛苦时,对于角木蛟而言,死或者活着已经无关紧要了。
没有说非死不可,但同样的,活下去的理由也不足以对抗这种漫长的折磨。
明白这一点后,范闲决定加大力度,在每次自杀前都极尽折磨对方,即使范闲自己也会感受到相等的痛苦也无所谓。
杀死一个人的意志,本来就比杀死对方的身体要困难得多,些许代价自然是要付出的。
终于,在一个月后,再次撞墙自杀回到过去后,范闲抬起头,目光搜寻监牢内的环境。
他看不到角木蛟了,整个人也为之一空,略有些空虚无趣。
他起身站在雾中,黑白的世界凭空添了灰色,灰雾拨开又重合,隐约看到无数人影。
他们自掩自泣,他们自悲自喜。
范闲自视自醒,惊觉全是自己。
范闲听着自己对自己低语:
“祭三百智者之文于善者,受供长生果位。。。。。。。”
范闲茫然的听着耳畔的呓语,挣脱而出,站在房间的中央,左顾右盼,不解至极。
——给好人送书吗?好怪哦。。。。。。角木蛟的升华仪式才需要旁人见证,我如今二星的仪式就需要别人配合了?
——而且我现在也没注射原。。。。。。哦,我的经历足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