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不注意,自己可能就吃亏了。
但,那个家伙不会像他一样,说文艺、谈政论、搞学术、普及信仰,感悟生活——
是骗不了自己,是该承认恩特曾靠近,他从以向外人示过的领域和另一面,和恩特总有共同话题,永不枯竭。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佩服人家年纪尚小,就有那么强的知识密度和阅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从恩特身上,似是能看到他的影子。
一股韧劲,为了生存可以抛下一切忍辱负重。
两个如此相似的灵魂发生了碰撞。
怎么说呢,就有一种直觉!可能是知己,但是不敢确定…不确定,那个商人在这里面掺杂了多少利益成分,以及感情。
有时候也很抓狂啊,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很没出息,都要骂人了。
是一种无奈。
自己竟然会把一个烂人,当作知己。
但终究,公是公,私是私。
在黑暗凹凸世界,终是要以利益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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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呀,米考伯。静则不动如山,动则迅如雷霆。”
恩特放下花洒壶、除虫剂,转过脸:
“男爵,你这行的是兵法呀~难怪能被会长大人视为心腹之人。”
米考伯无奈地打开一个档案柜,又整理了遍资料,回复道:
“恩特族长盛赞了,要不是沾了您的光,估计这会儿,我已经在挂急诊科的路上了。”
继而,他话锋一转,说:
“不过我站在这里也是人微言轻,只怕是撬不动这块麻烦的绊脚石。”
“放心,他绝对妨碍不到我们后续办正事。”
听出话里有话,恩特开着玩笑打圆场:
“我跟尊贵的太子殿下无话可说~这个你是知道的。我处于什么阶级?你们又是什么阶级?”
“贵族之间的交流,当然要用贵族之间的语言了~”他补充道。
然而,这回米考伯不吃这套了,直接回敬他:
“别介呀,你可以试着和他搞搞阶级融合!”
结果,话音刚落就冷场。
恩特痴痴的笑了,这工夫他站在一株漂亮的柑橘树前,心不在焉地一朵一朵往下揪花。
“做他的朋友太贵了,不划算。教你个方法:拉下面子,上赶着叫爹也许人家会应你~”
米考伯闻言也是笑笑,恢复正经:
“咱们也别高兴的太早,元力矿的水可深着呢。”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是不知下一步棋该怎么走了…”他叹息一声,那天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
“矿区势力既然一开始就敢向我们摊牌,说明肯定是提前做过两手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