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惟将整个盒子从她手里取走:“还想去医院去打点滴吗?”
他这样悉心调养着,然而痛经不是一时之功,也只比之前好了一点,仍旧还是痛得死去活来。
纪筝自知不占理,眼神瞄到他手上,顿了顿:“再吃一口。”
周司惟第一次无视她的请求,抬手就要丢进垃圾桶。
“诶诶诶!”纪筝急了,去拽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恳求:“别,就一口,我保证。”
她上前一步,拉着衣服晃啊晃撒娇。
周司惟看了一眼盒子:“你已经吃了一半了。”
“我没有,”纪筝狡辩:“它原本就不是满的。”
周司惟似笑非笑看向她。
他没直接丢就是有戏,纪筝悄悄去勾他的手指,放软声音眼巴巴地看着他:“最后一口,否则我今天一天都难受。”
周司惟没动,她便慢慢去拿回盒子。
快要够到的时候,他手往后退,又把距离拉远。
而后,慢条斯理舀了小半勺,放进自己嘴里,而后干脆利落地将余下全部丢进垃圾桶。
“周司惟!”纪筝差点跳脚。
话音刚落,男人单指抬起她下颌,忽然靠近,将星点清甜的冰激凌推进她舌尖。
她下意识张开嘴,却只尝到化了的那么一点甜滋滋。
周司惟用指腹蹭过她红唇,慢悠悠笑:“最后一口。”
“你——”纪筝无话可说,转头气走,长发飘散。
他从后面跟上来,凑到耳边问:“什么时候帮你搬行李?”
“搬什么行李?”
“你昨晚说要过来住的,”周司惟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搭着车门弯腰道:“想反悔吗?”
纪筝噎住,回忆了一下,自己好像真的说过这话。
周司惟还在等着答案,身后郎朗清光从他身周透进来,让纪筝原本赌气想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不反悔。”
三个字,他笑起来,低身轻吻她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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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周司惟搬过去容易,可是怎么说服叶梅,却成了大问题。
纪筝一连纠结了好几日,都不知如何跟她开口。
拖到五一,叶梅放假在家,纪筝卖萌扮乖了一整天,叶梅终于忍不住,斜眼睨她:“有什么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