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呢
那张让她深恶痛绝的脸将她彻底燃烧,烧的她顿觉满身疮痍,烧的她如似重返炼狱。
[江隶刑江隶刑]
安然病了,病糊涂了。
江隶刑早就死了,死的是那么彻底,她心中清楚。
可她终究是烧糊涂了
她正看着江隶刑的脸紧贴着自己,肮脏的舌头缠腻在她的口腔,搅嚼津液。她感受着江隶刑糜烂的腐肉正来回糟践她躯体,曲折她的心神。
到哪都沾得她一身烂臭气。
那只最为肮脏的蛆虫再度从黑暗的深渊里爬了出来。
他张大嘴巴,显露出满口獠牙,一点一点撕咬着逃窜的女孩。腐蚀她的心,玷污她的魂。
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最初的噩梦,在这场肉体的火烈里惨痛上演。
那可怜的女孩穷尽一生,也没有逃离男人将她圈禁的囚笼。她在原地踌躇,被反复操持,直至肉身腐烂,直至神崩魂灭。
江隶刑说得对。他生或他死,都无所谓,他的愿望早已顺利达成。
他就是条臭蛆,烂在了安然的骨髓里,终将与她一同化成灰,锁在一个枯木盒子里。
她越恨,他越笑。他笑得大声,笑得恶心。
愤恨至极。
“不——!”
一声疾呼,惊起。
安然怒目圆睁,烧红的脸,烧红的眼,白眼珠的血丝不断蔓延。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安然挣开了那双并没有大力握住她双腕的手。她惊起挣扎?,摆脱束缚的双手死劲地推搡正压在身上的男人,可是怎么推也推不开。
那张可怖的脸上原本张扬着讥讽的笑意,转而变为了肃杀的寒冷?。
他双眼瞪直,满是怨毒的盯着安然,青黑色的瞳仁逐渐上翻直至消失不见,正如数年前,江隶刑在床榻之上被贯穿心脏时濒死的模样。
僵平的唇线缓缓张开,撑到最大后彻底停止。他的口中一片漆黑,嘶哑深沉的低吼伴随着黑雾喷吐而出。
[我的宝贝,我的安然]
[你想去哪呢]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你哪都别想去]
江隶刑宛若索命的厉鬼,死死的掐着她。他张牙舞爪,又欲钳制她的四肢,以便反复的羞辱她。
安然的恐惧被投放到了极限,过高的体温也同步摧毁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惊惶失措,她几近疯魔。
“这不对不可能、不可能”
双眼不知该看向何方,她逐渐不敢再看向那张让她生厌生恨的死人脸?。
她还是怕他,骨子里的怕。
安然不断地奋力挣扎,额角的汗蹭蹭直冒,滚烫的身体在发力与乏力的矛盾中微微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