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先是一愣,继续眼眶一红,哭道:“这一切确实皆是我一人所为,与我女儿秀玉无关,所有罪责我一人承担,请放过我女儿!”
“哼!”南宫豫冷笑,“放过你女儿!你当大理寺是你家开的,想定谁的罪,想放谁,皆由你说了算吗!那物证皆是在在元秀玉房内搜出,且更有白兰做证,谋害安王妃的毒药也是由元秀玉亲手交给她的,人证物证皆证明元秀玉就是主谋,你还想包庇于她?”
“民妇不敢!”
金氏哭道,“只是这一切真的与我女儿秀玉无关!毒害安王妃,是我指使我的贴身婢女白兰去做的,那人偶与还没用的毒药,皆是我怕被人发现而放置于我女儿房中的!”
“好,既你说一切是你所为,那这毒药从何处得来,速速招来!”
“是,是在集市上一个摊位胡乱买的,那人是何人,我也不知道!”
“撒谎!”南宫豫立即拆穿金氏的谎言,“这毒药千金难求,你以为是大白菜吗,你胡乱购买就能买到的!再不从实招来大刑伺候!”
“民妇所言句句属实……”
“来呀,杖责三十!”
“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我说的都是真的!”金氏随即惨声求饶,上次被杖打的伤还没全好呢,现在若是再打三十那肯定是要死定了,“这毒药,真的是我前几天上街时在街上一个游方郎中购买的,或许是那郎中不知道这药的珍贵,误卖给我了,王爷若是不信可以去查访。”
南宫豫看着外面天色已晚,且这金氏已经铁定了要替元秀玉顶罪,料想是不会真的知道毒死的出处的,今天下问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让人把元家所有人都带下去关进牢里,案子择日再审。
将元家人带下去后,南宫豫立即让人找来女牢的牢头,让她监听好元家母女二人的谈话,不得有任何遗漏。同时又把元秀玉和金氏房里的丫头都分开带出来审讯,问清她们母女二人近日来的行踪。
白兰说金氏自上次受刑后就前天出过一次门,上街买了点东西,其他时间一直因为行动不便,都没出门。元秀玉的婢女如实说元秀玉近十日来每天都外出,不是购物就是会友,具体去了哪里,她把她记得的都一一说了出来。
南宫豫拿了元秀玉的行踪后就拿到后堂给萧靖。
“哥哥欸,我这衙门的人手不够呀,要查这么多地方,你怕是得借些人给我才行呀!”
萧靖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行踪,叹息,这女人是闲不住,没有哪一天不出门东逛西逛的,逛的地方还不少。
“这事让我的人去查吧,你的人负责盯紧他们就行。”
他说完拿了单子就带着楼行云出了大理寺,然后让楼行云安排人手一一去排查元秀玉的行踪。
岂料这一查就是两天,但却是一无所获,单子上写的元秀玉出入的地方皆没有可疑之出入,也没发现有什么在可疑之处。他们还把京城里所有的游方郎中都抓了回来让,也都仔细搜查了他们的落脚之地与他们的行李,都没有找到他们带有毒药的痕迹。
且金氏与元秀玉母女二人在牢里,就像是知道有人监视监听她们一样,虽然他们的监牢相邻着,但三天下来一句话都不曾说过,连问候一句都没有。
萧靖觉得他们又让金氏和元秀玉给耍了。
南宫豫得知一切无果后,立即又提审了金氏和元秀玉,不由分说,一上堂就先打了她们各三十大板,两人皆被打得血肉模糊。
“元秀玉,你觉得你想让你母亲替你顶罪顶得过去吗!你还快把毒药的来源交待清楚!”
“民女不知道王爷说的是什么,那毒药,确实是我母亲买回来交给我的!”
“你母亲是哪日将毒毒交给你的?”
“是……时间太久,民女记不住了!”
萧靖闻言不禁皱了眉,难道这毒药不是她近来才拿到的,而是在十天之前就拿到了!
南宫豫见元秀玉还是不老实,立即又让人打了她二十大板,元秀玉禁受不住,昏死过去了。他只好命人把她带下去,再次把她婢女给提上堂来。
“你老实把你家小姐近来的行踪仔细想一遍,把觉得有可疑之处的都如何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婢女方才已经看到元秀玉浑身伤痕累累,像死狗一样被拖了下去,她吓得浑身发抖。
“可疑……这来小姐去向可疑之处,那,只有半个多月前,她曾去了一趟邀月阁。”
“邀月阁!”
萧靖想起元初一曾跟自己说过她那天去邀月阁用餐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元秀玉,两人还吵了几句嘴,他以为元秀玉不过是因为他们家要付元初一租金而气恼,从没想过她会因此动杀机。
他觉得元秀玉不过一个闺中待嫁的姑娘,还是元初一的堂妹,心思怎么会如此歹毒呢!
“行云,立即去邀月查清元初玉那天到邀月楼是与何人见面。把那天到邀月阁的客人名单给我拿一份回来!”萧靖当即吩咐道,一刻都不容耽误。
楼行云立即领命而去。
此时元文景等人还被关在大理寺大牢之中,眼看着会乡的日子在即,可元宏皓还和他们一起被关在牢里,这可把元文景和元宏皓急坏了。这案子不结,他们一家人就都出不去,元宏皓就算出去了,怕也是要受到牵连不能参加会试了。
“来人呐,我要见圣上,我要见圣上!”元文景疯狂拍打着牢门叫喊道。
牢头过来,扬起手中的棍子就给了他两下,不屑冷声道,“喊什么喊,这圣上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元大学士吗!你现在不过一介白衣,一个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