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只是细声细语的说了一句“好可怜”,他却被她眼底的光芒灼伤,第一次产生征服欲,也是第一次明确产生某种难以启齿的冲动。
那晚他再也睡不着觉,于是写下了《刺槐》的歌词。
“在我和世界之间
你是鸿沟,是池沼
是正在下陷的深渊
你是栅栏,是墙垣
是盾牌上永久的图案
你是少女
我是匍匐的五脚怪物
暗夜交错中春光乍泄
你拿起枪,我成为你的祭献
……”
歌词中的少女成为他的一个秘密。
可少女太漂亮了,秦棠也发现了,跟他说要追求她。
林清野不屑,面不改色轻蔑道:“那你追。”
再后来,秦棠失望放弃,许知喃结束高中生活,同样进了平川大学。
那晚他在酒吧再次见到了她,跟新认识的朋友们一起,男生女生都有,林清野冷眼旁观,秦棠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吵,他都没怎么听清。
许知喃显然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不擅长喝酒,几杯下肚,脸已经红了。
林清野注意到她去了卫生间,他不紧不慢地跟上,点了根烟,靠墙站着。
近来他已经许久没有做关于许知喃的梦了,对他而言是件好事。
只不过今晚看到她红着脸颊醉酒的模样,林清野一想就觉得头疼,怕又是个难眠夜。
他弹了弹烟灰,混着酒吧鼓噪的乐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语言粗俗,他寻声看去,还看到了男人对面的许知喃。
林清野夹烟的手略微一停顿,提步走去。
“喂。”
他声音轻描淡写,当真只像是路过。
男人皱眉看他:“怎么?”
“她是我的人。”林清野说。
他那个散漫态度让人一听就不会相信他的话,可男人知道他是酒吧乐队主唱,不敢惹事,悻悻走了。
没人知道他是处心积虑,只把这当做老套又无趣的英雄救美。
林清野站在原地,看了许知喃一会儿,然后上前握住她手臂,平静问:“还能走吗?”
她仰头看他,目光不太清明,林清野同她对视着,喉结利落滑动,任由欲望发展:“想不想跟我回去?”
这种欲望将他吞噬,这么多年来,他像穴居黑暗洞穴的野兽,无数次想把她叼入洞穴中,想要把明媚美好的她拉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