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帮主昨天有些内热,哦,药方我还拿着呢,林大夫你们看看。”
林至清接过药方,递给林济行,林济行看完后又递回给林至清,林至清仔细地看了看,药方没有问题,便递回给柳无闻。
“一拳打碎心脉?我们这可是有用拳的高手啊……”万远行悠悠的说到。万重金死后并不是他弟弟万重正当家,而是他的大儿子万远行。
众人听到万远行的提醒,纷纷望向何天正,何天正很恼怒,吼道:“你含血喷人!我同那柳无意无冤无仇,我杀他做什么!”
“哟,我可没说何舵主杀的呀,我只是说凶手拳法很厉害,何舵主为何这么急着跳出来澄清呀?清者自清嘛,言多必失呀,何舵主。”
众人看何天正的目光又多了一份猜疑。
“你不要指桑骂槐的扰乱众人的视听!我……”
“不!万老爷并没有扰乱视听!”柳无闻好像想起什么,猛地站起来,抱拳,给众人行礼,接着道:
“诸位前辈,万老爷说的并不无道理。”
“哦?那你说说看,你还知道些什么。”赫连铁鹰接话道。
“你不要胡说八道!诬陷好人!”何天正因为宋贤的死已经足够气恼了,现在还被人怀疑,更是怒火中烧。
“何舵主,先别急,看看他怎么说,不是你做的,你又何惧?”臧林江劝他道。
何天正甩过头去,不说话了,也不想搭理任何人。
“是这样的。我们昨晚在隔壁的花楼喝酒,恰好何舵主就在我们邻桌。我们帮主酒喝多就爱胡言乱语,藏不住事儿,心里想着什么都会往外说。
而昨天帮主刚好知道了宋副教主的事,他就说了几句,说苍龙教这是遭报应。平日里苍龙教弟子都是横着走,而今上天把他们的顶梁柱子给收走了,就是看不惯他们平日里的恶行。宋贤该死,苍龙教更该死……
虽然我们都在拦着帮主,可我看到摔杯子准备起身的何舵主,就知道事情不妙,便赶紧架着我们帮主回去。没想到,就因为这几句酒后胡言,帮主他就被人害了性命……”
“你无凭无据凭什么指证我?就凭我摔了个杯子?可笑!我昨晚可是和他们一道,一直寅时才回去!”
“我可没有说是你亲自动手的。我们沙雁帮只是做木材生意的小商贩,我们帮主更是连三脚猫的功夫都不会,杀一个普通人,那还需要用您的手,何舵主!”柳无闻怒目圆睁地看着他。
“你!”何天正一时不知怎么辩驳,连忙抬起手,接连指了好几个人。
“你、你、还有你,你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们昨晚可是一直在一起喝酒的!我有让苍龙教的弟子去杀人吗!”
被指出来的几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终于有一人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我昨晚喝得挺醉的,还倒下去过几次……这其中是否有人离席,说实在的,我还真察觉不出来……”
“是啊,是啊。”
“我也差不多……”
有一人起了头,大家都纷纷开了口。何天正气得直接咳了好一阵,他终于体会到了被人冤枉的滋味。
徐少舟趁着何天正还没喘过气来,说到:“我觉得这其中有蹊跷,昨天是苍龙教,今日是沙雁帮,那明日呢?是不是轮到下一个掌门?”
“那下一个就是你!”万俟少辛对他吼道,他还是把他看做杀人的恶人。
“我觉得徐少主的怀疑并不无道理。”林至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徐少主是杀害宋副教主的最大嫌疑人,而有杀害柳帮主最大嫌疑的是苍龙教,这一环一环的,有些太巧了。况且他们杀人嫌疑最大,证据也很明显,却仍有让人说不过去的地方。
徐少主只有四把雨燕,而杀害宋副教主的是第五把;苍龙教与柳帮主有些口角冲突,却无人真的确定是苍龙教下的手。
还有就是这两位死者,宋副教主和柳帮主。这两人我恰好都验过尸体,他们都一样,是被凶徒一招致命,好像都来不及做任何的反抗,这也太奇怪了些。正常人遇到了危险都会拼命反抗,会留下一些痕迹,虽然屋中留下那些像是打斗过的痕迹,我想,这更像是凶徒事后布置的假象,迷惑我们的视线。太奇怪了,他究竟想掩盖什么……”
林至清这番话一出,众人开始有些惴惴不安,纷纷看是低头小声议论起来。赫连铁鹰眯着眼睛盯着他看,赫连灼看了看赫连铁鹰,握紧手中的长鞭,抬头望向林至清。林至清浑然不知,还在低头思索。
“既然事情还不是很确凿,存在疑点,那我们不妨先填饱肚子再查?至于徐少主和苍龙教,大家就互相监督就是。”赫连铁鹰悠悠道。
“我帮你们看着!一个也不会放跑的!”万俟少辛兴高采烈的,他身后的护卫扶额,想找块豆腐撞死。
“那就麻烦万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