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眼睑思索著,密长的睫毛像两排漂亮的扇子,让她看得目不转睛。
就一个心理谘商师而言,二十三岁的确会有让人无法信任的感觉,但可以因此就谎报年龄吗?
“你该不会因为我太年轻,而非不能胜任工作就把我踢出公司吧?”
她说中了他在今晚还未遇到她之前的打算。再想到她的工作表现,迟疑一下后,口气也就没那么严厉了,“这件事先暂缓一下,我会慎重考虑你的去留。”
想留下她就说咀,干啥还为自己找台阶下?哇!好面子的男人!
故意漠视他那“慎重考虑”四字,她直接说:“明天我终于也可以大大方方、不必提心吊胆来上班了。”
他有说她可以留下吗?这女人的脸皮可真厚!
见他沉默的不表意见,楚柔是该高兴,那表示他默许了她的话。只是她的小腹又开始作怪,她轻松的样于忽然卡住,取而代之的是决哭出来的样子,那僵硬下适的样子很难让人不注意。
“你的伤还好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她的眼眶泛红,好像随时会哭出来。
“我的伤没事,只是……”摔伤只是瘀青和擦伤而已,要命的是经痛!
“只是什么?”除了摔伤外,她还有其他的不适吗?思,方才她站在阶梯上的样子,似乎怪怪的。
“好吧!我招了,我今天会这么晚回去的原因,是因为……我睡著了!”丽冰磬果然如她预料的“变脸”了。“钦,先别气嘛,你就是脸那么臭,方才你问的时候我才吓得开不了口。”
开不了口?哼!她方才那要著他玩时,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吓得开不了口的样子。
“睡著的原因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才会在上班时间迷迷糊糊的昏睡。”
上班时间昏睡?亏她有脸说出来。不过生病的话……“真的不适就该去看医生,昏睡解决下了问题的。”
“看医生只怕也没什么效果,休息才是良方,”医生大概也只会开个止痛药给她,她最痛恨打针吃药了,有时真的卯起来痛,她宁可在床上打滚也不肯吃药。
看医生没效?她的脸色真的好苍白,在偏凉的天气里,额上还冒著汗珠,可见是真的很不舒服。“你到底生了什么病?”
这叫她怎么回答呢?“女人病。”
丽冰磬以为她是故意在敷衍他,语气不佳的脱口而出,“女人病总也有个病名吧?”
“老板,我怕你听了心脏会负荷不了。”
“你生病又不是我生病,我为什么心脏会负荷不了?”她说话的语气还是这样欠扁,应该不会是什么绝症才是。(你到匠怎么了?I
如果男人得了这种病,普天下大概没几个男人不崩溃的吧?“经痛。”
“啥?”
“我经痛,每个月会痛一次的那种。”痛啊!要命的不适,可当她看到丽冰磬听到这两个字的表情,那因为尴尬而迅速红透的脸,她还真想笑。“经痛看医生大概也没用吧?”
他红著脸别过去,心情闷窒到极点。他知道她在整他,想发火的紧抿著唇。
在冷凝的气氛中,楚柔忽然低呼一声。
“哎呀!不好了!”现在的情况真的是有些尴尬了。
“又……又怎么了?”
她看著他,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老板,我知道这个要求是有些强人所难,可是,除了你之外,我真的没人可以拜托了。”
“拜托什么?”看她为难的样子,丽冰磬的态度也变得认真谨慎。
“可不可以……去帮我买『面包』。”
原来是饿了!他松了口气。“你饿了?”
有些女人之间才听得懂的语言,男人果然是状况外的。“老板,我说的面包不是吃的面包,而是『大姨妈』来的时候要用的卫生棉。”
大姨妈?卫……卫生棉?丽冰磬僵住了,久久无法言语,那张俊美的冰山脸又染上一抹红潮。
“哎……可不可以请你帮我去买包卫生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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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了。”楚柔推开维也纳森林的门走了进去,跟在她后头的高姚女子是她最近新交的好友Louis。
最近两人走得很近。在公司会约一块吃中饭,说八卦,不过在周末约见面这还是第一次。前几天Louis对楚柔提过自己挺喜欢喝调酒的,可就是找下列一家喝起来有感觉的店。于是楚柔就邀她到这里来了。
James看见学姐又来光顾,笑著走过来。“美丽的赌徒小姐,你又来了呀!最近来得很勤哟!”三二两天就往这里跑,他知道她是冲著某人来的。
楚柔在以往丽冰磬常坐的位子坐了下来。“Louis,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学同社团的学弟,我跟你提过的那个睹伴。”她知道今天丽冰磬下会出现在这里,因为他有事到香港去了,星期一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