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内宫女只剩下寥寥无几,白雪覆盖,看起来冷冷清清。
乔安宁看着这偌大的庭院,看样子,棠姐跟皇上可能真的没可能了,而且关系还异常的尴尬。
日后这宫内的日子怕是又要不好过了,要比丞相府更加如履薄冰了。
见识过无数次景裢珩的狠毒无情,她觉得靠近他空气都会被恐惧凝固,堂堂帝王威严丝毫不能触碰,她现在除了担心自己,更担心宋棠溪。
乔安宁第一次没吵没闹,也没嬉皮笑脸,安安静静的坐在宋棠溪的凤仪宫内。
宋棠溪语气淡淡:“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需要恪守皇后的本分,才不会被景裢珩为难。”
“关系已经僵成这样了吗?”
乔安宁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宋棠溪倒了一杯。
宋棠溪下意识要接茶,伸出的手却停在半空中,又放了下去,重新把手缩回到袖子里掩饰着被烫伤的手指,脸上依然若无其事的挂着淡淡的笑。
“宁儿,如今,我连自己都护不住了,你要护好自己。”
乔安宁看出她细微的变化,她今日穿了一件袖子很长的衣服,刻意遮挡着手。
乔安宁站起来,跑到她身边,一把抓过她的胳膊,把她的手从袖子里拉了出来,
两只手的手指一片红肿。
他可真狠啊,连棠姐都不放过了!
乔安宁沉默着坐了回去,难得的没说没骂,极力压抑着自己紧张的情绪。
原来宫人撤了大半,这凤仪宫像冷宫一样安静,是这个原因。
大家都认定皇后失宠了??
乔安宁低着头,安静了很久,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都怪我。”
宋棠溪不知怎么安慰她:“不怪你!我原本想着哄他开心,继续装作爱他的模样,一点点用尽手段,把他从帝位上拉下来,但是我现在不屑于这么做了,我本是个高傲的人,做不到居心叵测,用尽心机,更做不到曲意逢迎,尤其是脑海里时不时会出现我原本的男朋友,让我更是无法伪装。”
乔安宁突然有些激动,红着眼盯着宋棠溪:“所以你就任他践踏你?”
宋棠溪身上的气质越来越清冷淡薄了。
“我又能怎么样呢?”
她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宁可受尽屈辱,也不愿跟他有一丝肢体接触,我很厌恶。”
宋棠溪自顾自的喃喃自语:“他说会待我如初,问我还能不能回头,接受这份有瑕疵的感情,我如果同意了,我的日子还会跟以前一样无限尊荣!
但是又想到他夜夜与我同床共枕,我又接受不了,即便是他为难我,我心里再崩溃,但还是跪了下去,我想回家,想回到一群朋友环绕中,慢慢疗伤,忘掉这段屈辱。”
宋棠溪苦笑了一声,若是他们知道我被欺负,怕是恨不得把景裢珩剥皮抽筋吧。
乔安宁理解不了为什么只是去了一次郊外,宋棠溪的性格变化这么大,她是想起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