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婴没说他们什么时候离开,阿萍却早早就收拾好了行李。
她没拿多的,只往百宝囊里塞了四套骑装、两双靴子并上两套方便换洗贴身衣服,就收拾好了行李。
别看阿萍收拾得利落,像是对这处洞府毫不留恋似的。但她环视四周,看着房间里的绣踏软枕、香囊美玉,心里还是有少许的舍不得。
金钱太能腐蚀人心了,阿萍每多看一眼房间里的华贵的陈设,都会觉得心痛。
深觉得自己呼吸都在痛的阿萍,她连忙用叉子戳了块手上拿着碗里的冰香瓜。
边嚼着瓜她心里边反复地念叨,她是新时代社会主义接班人,才不怕金钱炮弹,不怕不怕不怕。。。
阿萍低头盯着碗里绿绿白白的香瓜块,又想这里除了钱也的确没什么好留念的。
这里连块西瓜都没有!
你以为她不想大口吃瓜,在这里装斯文小口地吃香瓜块啊?那还不是这里的瓜小籽多,去掉皮和籽后,切成块吃着还能吃久一点。。。
阿萍想到自己在现代读书时,不说在母校里,就是去其他姐妹校串门是,只要不是带记号的地里,她过的日子可是农产品自由日啊啊啊啊!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心痛了呜呜呜呜!
阿萍在这里满心酸涩地吃瓜,另一边知晓她这里消息的罗刹女心里也不好受。
“她怎么就不贪呢?!”罗刹女有些烦躁地骂了一句。
她这话说出口就消散在空气里了,身边没有一个丫鬟去接。
她们都不敢接奶奶的话,因为前一个接奶奶话去为奶奶解忧的,已经被小大王给处理了,现在她的尸骸都不知道被山里野兽给吃成什么样子了。
罗刹女也没在意没丫鬟理她,她在意的是阿萍这个凡人丫头的‘无懈可击’。
要说她不贪心吧,也不是,日日绫罗绸缎穿着山珍海味吃着。一天要换两次衣服,不仅饭要吃三顿连点心瓜果也时不时要添着,甚至每日她房中的热水更是没断过,拱她随意享用,生活过得奢靡享受。
可说她贪,又觉得贪字用在她身上不对味了。
因为阿萍这个姑娘心里像是划了一条线。在线外的东西再吸引人再让她意动,她也不会去伸手。但在她线内的东西,她那是大拿特拿,恨不得地皮都给刮去三层的狠!
罗刹女想起红孩儿现在的库房,她想要不是百宝囊内的空间有限,怕是现在里面点根蜡烛,蜡烛光就能填满儿子的库房了!
想到这里,罗刹女气得拍了一下桌子:“她上辈子是老鼠精吗?”
幸好她这话没在阿萍面前说出口,不然阿萍还真能在她面前自称鼠鼠我啊~
毕竟现代人是啥都能往自己头上扣,自己调侃自己调侃得比谁都厉害。
罗刹女瞧得红孩儿在牛魔王这里得到允许,搬出去另开府独居后,也明白了牛魔王先前对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哄她的!
他们父子俩是
一条心,就她一个是外人。
但这样了,罗刹女也只会去更加笼络他们父子,因为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和阿萍不一样。
阿萍和鬼灵精各自收拾东西,这动静虽小,但一直关注这边罗刹女,她怎么会注意不到?
她现在怕自己再去儿子面前说些什么会惹得他心烦。念着儿子越大越不耐烦听她说话,罗刹女心中酸涩愈盛。
她不能恨儿子,不能怨丈夫,更不会怪她自己,那只有去讨厌阿萍这个插入她家庭中的少女。
罗刹女,可怜也可悲。
她这个时候只在房间里叫骂,不再冲过去找阿萍,是因为罗刹女在等一个机会。
她经过上一次的事情闹得算是明白了,对红孩儿玩硬的那套没有,自己反而会被他顶得闹心,她只能放软些去打动他。
罗刹女和阿萍两种不同的心态,却都在期盼离开的时刻到来。
不同于罗刹女觉得儿子会准备个十天半月,阿萍觉得以圣婴风风火火的办事效率,估计不出五指的速度,这头小牛犊就能逮着她向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