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凌琅玉嫁入贝勒府,又因为养病的缘故,琅玕院便一直保持着一日多餐的饮食习惯,所以宇文昌泰陪凌琅玉用过了早膳这才动身启程前往庆国公府。
没了司仪官的随侍,凌琅玉归宁的礼数也不用如之前那般的繁琐规矩,亦是不需要什么大肆的阵仗。除去挑担礼物的小厮,管家韦九便只差派了两个侍卫八个护卫随身护卫着,一顶蓝色小轿并一辆紫红色马车,先后齐驱朝着庆国公府而去。
数日前,凌则山接到州扬公文便提前返回了州扬府,因此到了庆国公府门外,带头等候的却是工部员外郎庆叡。
自昨晚得了六贝勒要亲临的消息,庆母便吩咐万芊芊盯好宴席食材,也通知到了庆叡、庆叙诸人,今日一大早,众人便换上隆重的衣服在家中早早等候,静候着六贝勒和玉福晋到来。
才一下轿,宇文昌泰便看到乌泱泱的众人,淡淡撇了一眼,转身却走到身后的马车前,亲自将盛装打扮的凌琅玉搀扶了下来。
众人这才一道行礼,“给六贝勒,侧福晋请安。”
“免礼。”
上前将庆叡搀扶起身,宇文昌泰亲厚笑道,“之前总是听三哥抱怨工部事忙,近来更是在忙着太庙修缮的事情,说是时间上有些紧,我还想着今日定是见不到二舅舅了呢。”
庆叡颇为触动,忙道,“劳六贝勒费心惦记了,太庙的事情自有侍郎吴大人管理,下官却是难得清闲自在。”
“这样啊。”
宇文昌泰恍然笑道,“太庙工程上的事情我也不懂,不过若是二舅舅有心,那便等我他日见了吴侍郎,再与他好好说道说道。反正太庙工程事急,想来吴侍郎身边也缺个能帮忙主事的人,像二舅舅这般大才之人,闲居家里岂不是浪费了。”
“哈哈哈”
闻言,庆叡大喜,拱手拜道,“多谢六贝勒提携。”
见二人聊得甚欢,庆叙上前一步走了出来,对庆叡道,“二弟,咱们还是先请六贝勒进厅堂再话家常吧,站在这里倒显得咱们庆国公府怠慢了贵客,不知礼数。”
“哦,倒是我忘了礼数。”
经庆叙这般提醒,庆叡这才想起大门外不是说话的地方,方惭愧的看向宇文昌泰,施礼请道,“六贝勒,还请移步厅堂说话。”
宇文昌泰对庆叙笑着点了点头,又对庆叡点了点头。
“客气了,两位舅舅同请。”
“六贝勒先请。”
当下,宇文昌泰也不承让,先一步往厅堂里走。才进大门,便见几个衣着华贵的妇人站在院内,为首的便是杨老太君,庆母。
凌琅玉先一步上前,跪地叩拜,“给外祖母请安。”
宇文昌泰身为贝勒,自是不需要跪地叩拜,可是礼数上却也不能少,便只是躬身作揖拜道,“请外祖母安。”
“好好好,起来吧,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