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可都是乃教给我们的!!!
白晨摸摸鼻子干笑两声,眼睛漂移到窗外赞叹:“今天太阳好大哦,哈哈!”
“你还有心思笑,四年了,王秋莲到底为何对你这么执着?从你八岁开始就上家里闹腾,一直折腾到现在!前些日子李群青还来说,到现在外面还有李家的眼线呢!”
“放心,娘,这婚结不成的!”白晨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她非常的有自信,这婚,绝对结不成!
白氏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自己闺女哪里来的自信,但是看她这么信誓旦旦的肯定,她也不由得被白晨牵着鼻子走了。
“凤儿、信儿,收拾好东西准备好,过不了多久就能离开郭城了。”
两个小双胞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白信微微一笑,凤儿嘟嘟小嘴,白氏扫了一圈屋子,白晨在一边眨眨眼,而后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三个人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姐,你在想什么啊?”
“姐!哈哈,你很可爱唉,噗哈哈哈!!”
“呵呵,晨……晨晨,你……你就爱逗娘开心!到处都是人家的眼线,你要怎么跑,哈哈!!”
白晨挑挑眉,哼,笑吧笑吧,过两天看你们还能笑得出来么!还有!!你们这是什么态度??这是迫在眉睫火烧眉毛的人该有的态度么??这该死的轻松是怎么回事!!嗷嗷嗷!!
第三十八章(迫在眉睫)
(迫在眉睫)
辽国都城上京临潢府(今赤峰市林东镇)
耶律休哥等候在承天门外,一身纯白丧服,李群青小心的翘首立在旁边,同样也是一身丧服。
宫城内放眼望去,红灯笼也全部换了白灯笼,仿唐朝的建筑上也挂满了白绸白花,身穿宫装的宫娥也是一身苍白丧衣,头戴白花,再加上天气阴郁不堪,北风夹杂着雪片呼啸而来,使得所有人的神情越发黯然,一副惨然欲泣的样子。
韩德让和耶律斜轸已经先进了内宫,而耶律休哥和室昉身后站了两排身穿丧服的官员,皆是契丹皇族和后族重臣,里面还有五京道留守司和都总管府的人。这些老的壮的虽然个个套在一身惨白的丧衣里,可是却是神情各异。
耶律休哥暗自瞟了过去,各个藩王神色遮遮掩掩,做作至极,倒是汉人官员大都神色肃然,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这算什么?耶律休哥暗自冷着脸,自己人竟然不如外人,在如此关头藩王们倒成了吃里扒外的货,岂不是要让汉人们笑掉大牙?哼,果然草原的蛮夷脑袋里也就只有这么一点点的空间,除了一己私利再无其它的东西!
“爷!”李群青扯了扯耶律休哥的袖子,朝前面努了努嘴。
宽阔的大理石广场上四十多岁的韩德让和三十出头的耶律斜轸慢慢走在中间的宫道上。
韩德让神色哀痛欲绝,北风下胡须和衣角斜斜的飞在空中,冻得发青的手一直在眼角间游走,让看到的人都不免心里难受的紧。耶律斜轸在一边拍拍老友的肩膀,韩德让竟没忍住,浊泪沿着眼角哗哗的流下,浸湿了暗红色官袍的长袖。
耶律斜轸只好拦着老友的肩膀,神色越发的难看。
看来景宗驾崩已是事实了,耶律休哥暗暗叹气,攻宋一事看来又要搁置了。
远远的宫门打开,一身丧服的皇太后萧绰牵着一个十二岁的娃娃慢慢走出前殿。守在承天门外的官员立刻翘首下跪,高呼千岁千岁千千千岁。
耶律隆绪茫然的望着承天门外跪了一地的臣子,一双明亮的眼睛哭的通红,小手紧紧的攥住萧绰的手,当百官呼喊完之后,耶律隆绪红肿的眼睛里又飘出泪花,泪水顺着脸颊缓缓的落下,和着飘散的雪花一滴滴砸在大理石地板上。萧绰暗暗握紧耶律隆绪的小手,将掌心还残留的一丝热度送进耶律隆绪的掌心,温暖着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
“皇上驾崩,诏书命燕王耶律隆绪即位!”
肃然的女音响彻整个皇宫,四面的墙壁无时无刻不在回荡着这个女人即哀伤又不得不振作的声音。耶律休哥抬头看着萧绰,她还是一样的神色肃然,只是她的内心恐怕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坚强,倒是这十二岁的耶律隆绪,不知道他能不能压得住这些蠢蠢欲动的藩王们。
韩德让率先叩首臣服,在他身后的汉人官员们也齐声高呼,耶律斜轸跟着韩德让的动作也跟着叩首,只有他身后的藩王们明显落了半拍,声音就像是二重奏,此起彼伏,将庄重的一切搞得像滑稽的乔影戏。
萧绰微微皱眉,眼神凌厉的扫过众人,只可惜她一介女流,有很多人还是不将她放在眼里的。
“母后。”小小的少年微微仰起脸,小脸蛋被北风吹得红通通的。
萧绰微笑着握紧耶律隆绪的手,将他带回了前殿内。
接着一个身穿白色百褶长裙的宫娥低着头急匆匆的奔到承天门外,不顾所有人的视线直接来到耶律休哥的面前,做了个揖轻轻的说:“承天皇太后有请北院大王耶律休哥。”
韩德让和耶律斜轸看过来,耶律斜轸冲他微微点了点头,耶律休哥极其随意的撩开袍子,一双冷然的蓝色眸子一一扫过众人,而后才跟着侍女急急的走进前殿。
光可照人的地板映出耶律休哥颀长的身子,仿唐的龙椅上坐着刚刚即位的小皇帝耶律隆绪,他不安的抿了一下嘴,脑袋微微向后转去。
“皇帝怎可在大殿上慌神!你从现在起就是我大辽的君主,应该是人人惧怕敬畏你,而不是你去害怕别人!”萧绰严厉的呵斥声响起在龙椅后的珠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