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认为她会那么无情,所以交代杜嬷嬷再回到洞穴去查一查,也许有什么你们昨晚漏掉的事。”
“我对她已没有信心了。”
“你那一掌打出去,我看她对你也没信心了。”
夏鹰蹙眉。
“到时,你要再挽回她的心可就难了。”他这话可是语重心长。
不一会儿,杜嬷嬷回来了,证明了鲁智的话是对的,他们都误会朱宁儿了。
一回到洞穴,她即以银针测试,证实朱宁儿选的那壶酒也是有毒的,而且,她将这壶酒及昨晚静娜灌下的那壶里的残液带回宫里,由御大夫同时检测,发现左边的酒毒液浓度极高,只要喝下一点点就能致命。
但右边那一壶却极淡,若以大丹氏对夏鹰的恨意,绝不可能拿右边的给他喝,另外,杜嬷嬷也从静娜昨儿换下的衣服里找到预藏的解药,但大夫在为她急救时,她却隐瞒了这一点,问她为何不说,她却惊惶失措、吞吞吐吐。
“静娜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她做坏事了。”这是杜嬷嬷的结论。
不对不对!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我明明看到他把毒药放到左──脑海里突地响起了之前在地牢朱宁儿极力想说,他却把她截断的一段话。
天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朱宁儿终于醒了。
她柳眉一拧,发现自己睡在夏鹰的寝宫里。
一双美眸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奇怪了,难不成是作了场恶梦?!
她露齿一笑,好在是恶梦,要不然还挺吓人的。
想也没想的就要坐起身,但这一动,天啊,她的胸口竟感到一阵强烈的痛楚,她惊喘的痛呼一声,接着就看到一道人影飞奔而入。
“痛吗?!”夏鹰那双深邃的黑眸尽是关切,但她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你真的打了我一掌?!”
他的脸因困窘而微红,“对不起,当时我真的气昏了。”
那不是梦!可恶!换她气疯了!“那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应该去牢里蹲才对啊,我──”她火冒三丈的就要下床,但胸口却痛到她脸色发白,站不稳的又跌坐在地。
夏鹰急忙将她拥入怀中。“别这样!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错!”
“静娜呢?!”她忍着痛楚,试着想推开他。
“我本来叫怀恩来把她带走的,但他人去了江南,所以我派人将她送走了。”若不是因为她是怀恩的表妹,他还顾念着那份友谊,他早将她给杀了!
走得好!但是──她又瞪向这张讨厌的俊颜,“我贪生怕死耶,你抱我抱得这么紧干什么?!”她气得眼眶都泛泪了。
他的心一痛,“你别挖苦我了。”
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水滚落朱宁儿的眼眶,“你快放开我,我不要待在这里,你不相信我,你竟然不相信我……呜呜呜……”她愈想愈委屈,愈想愈心酸,她愿意喝毒酒还不是因为爱他,但这没良心的家伙竟然回报她一掌,什么嘛!
“对不起,对不起……”
“你还不快放开我,你把我抱得好痛啊!”
他赶忙放开手,但朱宁儿却跌跌撞撞的起身又要往外走,让夏鹰不得不强势的将她抱起来,这时她早已面无血色,痛得无力挣扎,只能软趴趴的任他抱回床上。
“走开!”
“你别这样,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要打要骂,我都随你。”
那还得看她愿不愿意打他、骂他呢!朱宁儿干脆不理他,转过身闭上眼睛。
见状,夏鹰也上了床,伸出手轻柔的要将她拥入怀中。
再当她的暖炉吗?她才不要!“你再抱我,我就到地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