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横他一眼,“老娘我可不止你这一间公司,哪来那么多闲功夫等你把伤养好。况且我对车懂得不多,光凭我一个人出去谈生意哪来的底气?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忽悠我吗。”
“哟,对自己认知挺清晰嘛。”
谭承玩世不恭地笑了笑,“怎么着,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
“少说废话,就说你还要多久才能上岗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可不是纯来探病的,更不是来看谭承这张俊脸的,她对他没兴趣。
谭承又笑了笑。
不过这回的笑容里多了些微苦涩,从他的嘴角、眼角和眉梢蔓延开去。
“我倒是想上岗,可你看看我这只手。”
他举起包扎扎实的左手,显然它还难以弯曲,手指俱在但不太受控,“我是有心无力。”
成渝愣了一下,默然少顷才说:“得了吧,你这顶多算四级伤残,能免费乘公交车而已。”
“……我谢谢你!”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公司你就不管了?”
“谁跟你说我不管了。”
俩人并排而坐,谭承转过脸来挑了下眉,又恢复成那个跋扈自信的他。
“不仅会管,我还会给你加个帮手。”
“谁?”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先晒会太阳。”
成渝鼻子都要气歪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情逸致晒太阳?”
“该晒还得晒,别说话,用心感受。”
他眯了眯眼,仰起脖子,任由温热的阳光洒在自己脸上。
“……我怀疑你脑子被人掉包了。”
“放屁,我这是终于体会到了生活的真谛。”
“真谛就是晒日光浴?”
“错。”
谭承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真谛就是有个人每天来看你,因为你留下来。不管他爱不爱你,起码这证明你在他心里还是有份量的,你既不是个多余的存在,也不是应该永远消失的人渣,懂吗。”
“什么爱不爱的,我看你真是脑子坏了!”
成渝恨恨地说,“小徐说得一点没错。”
“什么?”
谭承猛地放下腿,“谁说我脑子坏了?”
两人一会儿互呛,一会儿又开怀大笑,声音远远地传到走廊。
李识宜在走廊站了片刻,直到一名护士端着药走过来,狐疑地注意到这里有人拎着个不锈钢保温桶却不进去,“你是来探病的吗?”
李识宜表情稍顿,然后才轻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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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也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