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咳咳!”黎越头上罩着黑布,他被人粗暴地从后面一踢膝弯跪在了地上,他大叫着,“你们是谁!我有钱!放开我!”
黑布被揪掉,黎越好一会才敢睁开眼睛,在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时,他喉咙惊恐地发出“呵呵……”的怪声。
黎听长发披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身后还站着两三个壮汉。
黎越挣扎着往后退,他想起自己大大小小对黎听做的事情,就差没尿裤子了,“你、你要做什么!”
黎听没有动作,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只即将被割喉放血的鸡,又像是在享受对方害怕到了极致的情绪与表情。
可就是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才更让人恐慌。
黎越已经缩到了墙角,他手脚都被绑住,只能毫无尊严地挪动。
良久,黎听像是看厌了,他神色恹恹地一步一步地靠近,直接将对方的脚踝踩在脚下。
空旷的地方传来一声骨头的脆响,黎越痛叫出声,泪眼模糊中,他这才注意到,黎听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钳子,铁器反射着冰冷的光。
当他被另外两个人死死扣住下颚张开嘴时,他终于怕了,“别……求你,你想要什么,你说……”
黎听置若罔闻,钳子钳住黎越的倒数第二颗大牙,自言自语道:“我想想,每次好像都是这颗牙的牙印最深……”
他像是不确定,还歪了歪头,问当事人,“是吧?”
下一秒,毫无预兆地,黎听手腕用力,青筋暴起,一拧。
牙根被撕裂,血猛地涌了出来,黎越痛得涕泗横流,他扯着嗓子大叫:“啊———”
黎听把那颗牙齿扔在地上,滴出点点血迹。
“第二深的是哪颗来着,好像都挺深啊……”黎听有些苦恼,半晌,他露出一个笑,“那就随便吧?”
地上的牙又多了一颗。
黎越已经痛晕过去,大张的嘴里盛满了血。
“止血吧,”黎听移开视线,“别死了。”
另外两人拿起工具和棉花上前。
黎越被关了将近十天,到了后面已然浑浑噩噩、神志不清了。
黎听只拔了头两颗,剩下的都是别人动的手,因为他嫌脏嫌恶心,看都不想看。
不知昏了多久,黎越恍惚中被冷水泼醒了,他被折磨得变了个模样,一见黎听仿佛见了阎王,眼睛几欲要瞪出来,完全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还没醒,”黎听淡淡道,“再泼。”
直到五六桶水用光,黎越才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他说不准话,在外人听来只是不停地尖叫大喊,“啊…啊……!!!”
黎听才不管在说什么,脚踩在对方的胸口上,他俯下身子,用手机给黎越播放了一段视频。
“哈哈哈哈哈,”视频里的环境光线昏暗,周围嘈杂,黎越右手勾着一个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孩,他嚣张地踩着桌子,递过去一样东西,“来试试看,很爽的,升仙一样。”
小孩颤颤巍巍地接过,手心里是一小堆躺在正方形纸上的白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