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果然是个谦虚礼让之人,更让人仰慕。公子,难得你我有缘相会,如若得公子不嫌弃,你我私订终身,共谐百年之好。”西门小姐含羞地道。
“这……万万不可。”豆振邦没想到西门小姐如此胆大,他和她不过才见过一面,就私订终身,再见多一面岂不要私奔?
“莫非豆公子嫌弃?”西门小姐语带哽咽道。
“非也,在下不过一介粗人,怎敢高攀小姐?况且婚姻大事皆由父母之命,又岂可儿戏?”豆振邦婉言拒绝道。
“豆公子分明瞧不起小女子了。”西门小姐突然哭了起来。
“西门小姐,请恕在下无能为力。”豆振邦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才十九岁,对婚姻一事还言之过早。虽然也不乏爱慕之入托媒上门提亲,但他都未有安定下来的心。
“你分明就是瞧不起人。”西门小姐嘤嘤哭着。
“西门小姐贵为王府千金,又怎么会少了王公贵胄的错爱?在下又岂敢心存轻视之意?实在是不敢高攀。”豆振邦想这西门小姐也是异于常人,豆家有一个小小已令全府上下头痛不己,这西门小姐有过之无不及。
西门小姐放声痛哭,哭得伤心欲绝。
豆振邦一时慌了手脚,他怕小姐的哭声引来西门府的人,到时说也说不清。
“小姐,你别哭了,你别哭。”豆振邦看看四周,恍惚周围已有人过来。
“苦了我一片心愿,没想到公子是个无情之人。就当是小女子有眼无珠,仰慕错人。”西门小姐越哭越大声。
“小姐,小姐,你别这样,哎,好了,好了,你先别哭,豆某人答应你就是。”豆振邦更加手足无措,慌张地道。他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呢,这西门小姐与他家的小小不相上下。
“你答应?你骗我吧?”西门小姐仍然掩脸装哭道。
“没有,真的没有。”豆振邦看见前面有灯火向这里来,心里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真的没骗我吗?”西门小姐问。
“嘘,有人。”豆振邦压低声音道。
豆振邦蹲在地上,西门小姐把整个身体向他靠来。等灯光走远,豆振邦才发现一个已有五十多岁,皱纹满面,脸上涂上厚厚的脂粉,正眉飞色舞地伸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
豆振邦吓了一跳,摔开她的手,跃后五、六步远。
“你……不是西门小姐。”豆振邦指着她道。
“我没说我是西门小姐。”女人扭动腰肢,装模作样地道。
豆振邦看着女人做作的样子,几乎作呕。
“你不是西门小姐,又是谁?”豆振邦想到小小,又着了她道。
“我是西门府的嬷嬷,是豆小姐叫老身到此,她说只要来这儿,就会见到豆三公子,豆小姐的说话果然没错。”女人道。
“豆小小。”豆振邦咬牙切齿。
豆小小在一棵大树后,早笑得抑扬难止,她看着三哥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想悄悄离开。
豆振邦听到树后有动静,飞步过去,把豆小小从树后揪出来,跟在小小后面的是西门小姐。
“你做的好事?”豆振邦扯着豆小小,从树干扯下一条藤蔓,把小小绑起来。
“三哥,干嘛?你不能绑我在这。”豆小小挣扎道。
“你太闲了,总爱作弄人,我现在就让你作弄个够。”豆振邦不理她,把她绑得紧紧的,然后扛在肩上准备走人。
那个和小小一起来演戏的嬷嬷,早笑得眼泪直流,她是小姐房中的嬷嬷,当小小教她如此如此时,她就想到有多么好玩,她这么老了,还第一次作弄人。
“三公子,你不可以把小姐绑走的,贵妃娘娘天天都要小姐陪伴,找不到人,公子可想而知。”艘嬷道。
“对,三公子,你不可以带走小小姐姐。”西门小姐道。
“我不管,今天我非教训她不可。”豆振邦真被豆小小气疯了,“既然这么好玩,为什么不玩得更绝一点?”
“三哥,你真小器,不过跟你玩玩而已,昨天夜里你不也吓了小小一跳?小小就不能讨回公道吗?小小根本没骗你,那个就是西门小姐,她的确身体有病,她很仰慕你。”豆小小一面挣扎一面说。
“你以为三哥还会相信你吗?”豆振邦火大地道。
“豆三公子,我的确就是西门小姐,而且的确身患绝症,大夫都说我活不过今年冬天,所以才要小小姐姐请你来,小小姐姐真的没骗你。”身体娇弱的西门小姐不怕死地挡在豆振邦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