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行:“…………”
有点头疼。
这是谢司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到哑口无言。
他原来以为这个穿书者也就是行事风格较之以前会不一样一些,谁知道竟然是全然跳脱于世界之外。
就像一个原本被他捏在手中、尽在掌握的事物,突然某一天开始极度失控,朝着某个奇怪的方向疯狂逃窜一样,让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并没有想象中的挫败,而是深深的兴奋。
谢司行觉得,事情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所以你怎么会来这里。”御寒终于想起要问这个问题,他明明都嘱咐好付闲,不能让谢司行知道。
谢司行冷笑:“当然是担心御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我这小庙搅得不得安宁。”
御寒点头,觉得此话有理。
还算谢司行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他的厉害。
御寒抬腿想往外走,但身上渐渐涌上来一股无力感,一直被他强迫压下去的醉意在放松后骤然反弹。
正当谢司行还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眼前的人却突然缓缓下滑。
谢司行一愣:“?”
他眼疾手快地接住往地上倒的御寒,将他揽在自己怀里,这才发现御寒苍白的脸色正泛着不正常的红,身体也在发烫,哪怕是隔着一层衣物也觉得烫手。
包间内的光线太暗,在朦胧的灯光下连表情都看不真切,所以谢司行才一直没有才没发现御寒的异样。
直到现在接触到御寒的身体,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谢司行才发现御寒其实早就已经喝醉了。
所以刚刚一直都在强撑?
抱着御寒,谢司行莫名气极反笑。
还说什么一只手就能解决所有人,却连自己的酒量都算不清楚。
就这样还敢只身赴约,只怕是没等那些人先求饶,他自己就先醉的不省人事了。
笨死了。
御寒第二天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周围的环境十分熟悉,御寒的脑袋还有点昏沉,险些以为自己穿越回了刚穿书的那一天。
他刚醒,还搞不清楚状况,正好门外走进来一个医生,看见他醒了,也有些惊喜。
“醒了?有没有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
御寒摇头,那名医生就又板起脸:“谢夫人,你刚出院,对自己的身体怎么没有一点数?你的身体本来就弱,居然还过度饮酒,你这是对自己身体的不负责……”
御寒愣住:“你说我弱??”
医生严肃道:“对,虽然听说夫人最近有勤加锻炼,但还远远不够。”
御寒深受挫败。
在他穿过所有的世界里,他永远千杯不醉,纵情豪饮,谁能想到一朝穿错书,他也有被人说弱的一天。
太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