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昭和明白。”陈昭和小声回应,也不知慧聪能否听见。
来到镇魔台上,所有比试已然结束,众人已全部离台休整,正欲寻找师尊普渡,就听身后一道声音响起。
“徒儿,你方才去了何处,为师见你行色匆匆,定是有机密之事,不妨将来与为师听听也可为你做出参考。”
陈昭和闻声知是师尊普渡,急忙躬身答道:“徒儿并无大事,是师叔祖传音叫徒儿前去指点一二。”
“那你师叔祖都指点什么了啊?”普渡像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啊······”陈昭和未想到普渡会细问此事,一时间不知所措该如何对答,绞尽脑汁想些借口,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急的是满脸通红,羞涨不已。
“哼,骗人都不会,徒儿啊,快快讲来,可是关于你安危之事,不然为师这就带你回提摩院,这比试不参加也罢。”普渡出言恐吓陈昭和。
陈昭和不知是师父伎俩,只以为师父动怒,不得已将方才所见所闻所历全盘托出,就连慧聪最后嘱咐的话语也讲了出来。
道完真相,陈昭和也不敢抬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师父是否生气,不知师父会做出怎样的决策。
“哼,师叔倒是为老不尊,拿我的徒弟做鱼饵,打得好算盘,昭和,咱这就想个办法,不如下次比试认输如何,或者说只要不遇到清才咱就再比上一两场。”
看到陈昭和使了个眼色,普渡继续说道:“没事,你大可放心,你师叔祖又不在附近,便是说他几句也无妨。”
陈昭和依旧眨着眼睛提醒师父,普渡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急忙转身,见慧聪正在自己身后。
“是谁方才说我为老不尊啊?”慧聪一脸不悦,开口问道。
“哪有的事儿,是谁这么胆大妄为,口不择言,竟敢出言讽刺师叔,当真是该打,昭和,方才有人说你师叔祖闲话么?怕是师叔你听错了吧!”普渡话锋急转,绝不承认是自己所说。
陈昭和见师父行为表现也是觉得羞愧难当,红着脸蛋不敢抬头看慧聪也不敢回应师尊的问话。
“你啊你啊,就会耍些小聪明,莫要教坏了昭和,我就知昭和定然瞒不过你,这才前来观望,哼,想不到逮了个正着。”慧聪出言训斥普渡。
普渡满脸堆笑,讪讪答道:“关乎昭和安全,自是不敢儿戏,师叔祖······”话未说完,慧聪打断了他的言语。
“昭和,你去准备下一场比试吧,我和你师尊还有些话要说。”说着慧聪将普渡拽到一旁,两人窃窃私语,所言所讲不得而知。
陈昭和见慧聪并未怪罪普渡,也放下心来,抬手将武器收拾妥当,紧了紧僧衣,迈步来到镇魔台上。
其余一众七位参试僧人均已到齐,只待陈昭和一人便可继续比试,见陈昭和来到,仲裁示意众人继续抽取令牌选择对手。
无巧不成书,看向众人亮出的令牌数字,陈昭和的比试选手竟然是先前交过手的师兄清虚。
清虚也是一乐,开口说道:“昭和师弟,你我二人正好延续比试分出胜负。”二人一番客套,并肩走向比试地点。
一番检查过后,二人比武开始,两人还未动手,便已招来无数围观僧众,先前听闻二人早已有过对决,一传十,十传百,使得一众看客万分关注。
就连些许参试人员也停下手中招式,相约暂停比试后驻足观望,仲裁也未阻拦,任其而行。
两人不再拖延,纷纷亮出武器,清虚使得是一对短棍,通身蓝色,配上净月佛功显得更是清澈淡雅,颇有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之意。
陈昭和自然不敢轻视,摘下身后的引雷阙,将紫劫棍背于身后,开口说道:“师兄,那日师弟便是持此柱与你比试,今日再续前战。”
众人见陈昭和拿起身后石柱均是为之一愣,先前以为身后石柱只是负重工具,想不到竟是一件兵器。
话不多言,清虚微微欠身示意陈昭和要多加小心,随后手中短棍带着风声直贯陈昭和两个太阳穴,净月佛功同一时间运起,短棍早已附上一层寒冰。
短棍尚未及身,陈昭和已然感觉到丝丝凉气,撤身躲过拍击,手中引雷阙舞起,在两臂上盘旋,可谓是滴水不漏,硕大的柱身封锁了清虚所有的进攻路线。
清虚见状,似是早已有所预料,手中兵器抛起,两根短棍竟自行攻击陈昭和,这一幕着实惊到了在场众人。
御兵而战并非简简单单将兵器悬在空中,而是真真正正的操控兵器与他人缠斗,只是耗费精神力,本体依然可以有所作为,这正是炼魂期才能具有的能力。
“莫非清虚师兄已经臻至炼魂期不成,怎得已经可以御兵而战?”一名观战的年轻僧人满脸骇然,不敢相信眼前景象。
“非也,清虚虽然已经触及到炼魂境界,怕是还有一小段距离,这应该是御兵诀吧,相传已经失传的法术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一位年岁稍长的僧人解疑道。
“正是此法,伐髓期修士便可凭借此法达到御兵而战的境界,自身修为越高,所能驾奴的兵刃越多。”身旁又有见识颇深的僧人接言。
清虚却是不理众人议论,腾出的双手不断变换手势,接连不停的法术逼迫陈昭和露出破绽。
良久时间,陈昭和攻守兼备,引雷阙舞得虎虎生风,便是清虚如有四手他依旧不落下风,一招一式毫无慌乱之感。